人口仅128万的东帝汶，为什么能从强大的印尼手里独立？

王光之/一个有腔调的人文类解读头条号

（1）扶不起来的东帝汶中国是第一个与东帝汶建交的国家，从2000年至今，应联合国邀请，中国一直向东帝汶派遣维和警察部队维持秩序

2000年后出生的人全世界大概有10亿5千万，但2000年后的建国的国家只有3个（南苏丹2011年，黑山2006年，东帝汶2003年）。

2002年才独立建国的东帝汶（Eastern Timor），可能是一个你连听都没听过的国家。

东帝汶首都帝力的露天市场。东帝汶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的确，作为世界上最年轻的国家之一，东帝汶确实不太出名。如同大部分亚非拉小国一样，东帝汶没别的，四个字就能概括——“又小又穷”。

它如同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从独立至今都无法“自立”。

一个东帝汶原始部落的小女孩

小国寡民的东帝汶是联合国认证的“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无论从政治、经济还是社会建设哪方面看，它都是东南亚最落后的国家。

东南亚地区，共有11个国家，总人口超过5.6亿。东南亚是传统的大中华文化区，深受中国影响

简单介绍一下，东帝汶面积约1.4万平方公里（略大于成都市），东南亚倒数第三；人口仅仅128万左右（小于中国65%以上的县级行政单位），东南亚倒数第二；经济更是惨不忍睹，GDP仅约可怜巴巴的27亿美元（约等于三明清流县），人均GDP仅2100美元（约中国19%）

东帝汶，位于帝汶岛东部（西帝汶属于印尼），属于东南亚，与印尼陆上相邻，与澳大利亚隔海相望

穷就是这个国家的原罪。

长期被殖民的历史和落后的社会形态催生了极度的贫穷，东帝汶的经济水平在本来就不咋样的东南亚都常年垫底，高达70%的失业率让东帝汶的社会极度动荡。2000年开始，为了保护当地的华侨安全（约3万人）和执行人道主义任务，中国每年都会向东帝汶派遣维和警察。

2011年，中国派出第6批维和警察部队进驻东帝汶执行维和任务

这就是东帝汶，一个已经到了连社会治安都需要外国帮忙的国家。

由于受中国经济援助频繁，东帝汶货币是除中国外世界上为数不多印着中文的货币

但这根本不算啥，因为东帝汶就是个“饭来张口”的国家。全国97%的商品，皆是由外国输入，货币直接和美元挂钩，因此虽然穷，但物价却比发达国家还高，一个汉堡都要14美元左右（约合人民币95左右）。不仅是社会治安，东帝汶连自己修一条高速公路都做不到，小到通电通水，大到国防设施、道路桥梁、机场医院，所有的公共设施通通由中国援助修建。

东帝汶阅兵

但最要命的是，东帝汶唯一的经济支柱石油（超过50亿桶）和天然气，却都握在西方的手里。由于历史地缘原因，这个国家的国防靠的是澳大利亚和葡萄牙维和部队，此外还和邻国印尼纠缠不清。事实上，东帝汶正是从印尼独立出来的。

东帝汶和澳大利亚之间的石油开发区，是东帝汶主要的财政来源

正是在印尼和澳大利亚两个地区大国的控制下，东帝汶看似独立，实则形如殖民地。

驻扎在东帝汶的澳大利亚士兵

直到今天，东帝汶都没有任何像样的工业，80%以上的经济收入都依靠只占国土面积0.34%的首都，92%的人口挣扎在贫困线之下，失业率超过70%，75%的人口至今仍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文盲率高达95%。也就说只有不到5%的人受过教育。想象一下，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不识字。

由中国和澳大利亚志愿者筹办的东帝汶小学

总而言之，极端的贫穷和落后就是东帝汶的常态。很难想象，在21世纪的今天，这依旧是个几乎“原始”的国家，不发达到了连联合国都“不建议独立建国的地步”。

相信大部分去过东帝汶的人，只有一个印象——脏乱差。

东帝汶特战部队正在军演

那我们不禁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东帝汶的油气资源并不匮乏，地缘位置也不错，为什么就是发展不起来呢？这个国家的背后又到底和印尼有着什么样的“爱恨情仇”？

印度尼西亚被称为“万岛之国”，由1.7万多个岛屿组成，总面积超过191万平方公里，总人口超过2.4亿

（2）让东帝汶告诉你，独立建国有多难？

在了解东帝汶的历史之前，先来了解一下它的地缘位置。

2012年，东帝汶十周年国庆典礼上人们挥舞国旗

东帝汶所在的帝汶岛（Timor）是东南亚最靠南的岛屿之一，正好夹在了两个不好惹的角色之间。国土狭小的的东帝汶东、西、北三面都被印尼环绕着，而南面则是和澳洲隔海相望，毫无疑问，它充当了澳大利亚和印尼这两个地区大国的缓冲带。

帝汶岛的地缘位置，被夹在马来群岛和澳洲之间

这样的地方，注定不得安生。

东帝汶的主体民族是帝汶人，属于蒙古人种南岛分支的一个民族，皮肤较黑，五官较扁平，和印尼人和马来人接近

帝汶岛本身就不大，不过3万来平方公里，却被分成了东西两半。西帝汶是印尼领土，东帝汶之前也是，但东帝汶（86%是帝汶人）不愿低头称臣，几十年斗争，最终走向独立。这背后的辛酸血泪，可歌可泣也好，欲说还休也罢，总之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帝汶岛

了解了这个前提，下面讲历史。

两个东帝汶小孩

帝汶自古就是个“蛮夷之岛”，相关的历史记载很少，岛民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所以也别指望当地有什么成文的史书。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帝汶人是巴布亚人和马来人的混血人种，而帝汶岛早在公元前1万年左右就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也就是出现了刀耕火种、渔猎为生的原始部落。

东帝汶的一个传统部落

在漫长的千年里，帝汶人一直过着打猎捕鱼的生活，住在茅草屋里，没有文字也没有文明。

当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像中国一样发展出辉煌灿烂的文明，可能直到今天，某些东帝汶的原始部落还依旧存在。

7世纪，曾被来自苏门答腊的一个佛教王国巨港短暂统治。

印尼地区的古王国

比较明确的历史得追溯到13世纪，从一个名叫“满者伯夷”的王国说起。它是爪哇岛上（Java）最后一个印度教王国（此后印尼皈依伊斯兰教），也是最后一个强大的爪哇王国。

满者伯夷，是13-15世纪爪哇岛上的一个强大王国

1292年，元世祖忽必烈派2万大军远征爪哇，这个满者伯夷先是当了“带路党”，帮助元军统一了爪哇岛，然后大义凛然地当了“二五仔”，反水成功，打退了元军。统一爪哇之后，满者伯夷膨胀得不行，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于是开始对外扩张，占领了不少岛屿，其中就包括帝汶岛这么个与世无争的小家伙。

满者伯夷时期的印度教雕塑

满者伯夷的统治，为帝汶人带来了一定的文明开化（文字和宗教），但程度相当有限。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华人确实对帝汶影响很大。早在明朝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时，就已经有华人移民去了帝汶岛，东帝汶的民族语言德顿语中有鲜明的粤语、闽南语和客家话成分。

一个东帝汶华葡混血女孩。东帝汶约3%的人口为华人或华人后代，这些华人后代的身上也普遍有葡萄牙人的血统

真正的故事还得从15世纪的几艘小帆船说起。熟悉历史的朋友，大概对“大航海时代”并不陌生。没错，15世纪正是西方殖民者的航海世纪。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是最先对外殖民的欧洲国家，为了寻找黄金、香料（追逐财富）无所不用其极。

葡萄牙的亚非殖民地分布图（不完全）

当时欧洲喜好香料，将亚洲生产的香料运到欧洲往往翻手就是10倍以上的利润，如此巨大的利润催生了疯狂的殖民活动。葡萄牙人是最早想垄断这门生意的西方殖民者，而东南亚的马来群岛正好盛产香料。

印尼盛产香料，被誉为“香料王国”

于是从15世纪开始，葡萄牙人先是征服了马六甲地区，然后一点点对外殖民扩张，企图征服整个马来群岛并建立殖民商业基地。当然了，这么好的地方不会只引来“一头狼”，在这个过程中，葡萄牙人得和西班牙人、英国人斗智斗勇。

马六甲海峡，位于马来半岛和苏门答腊岛之间，是国际重要航海通道

1520年，葡萄牙人首次发现帝汶岛，上岛后一看，这地方盛产檀香木。而在当时，檀香木是中国富人的心头之好，在中国沿海有极大的市场，一转手就是7到8倍的差价，油水很足。于是，葡萄牙人当即宣布帝汶岛归属于葡萄牙王室，这一殖民就是455年。

葡萄牙殖民者在东帝汶树立的天主像，东帝汶以天主教为国教

葡萄牙人的殖民统治，对帝汶岛的影响非常深远——天主教、葡萄牙语和民族融合。

东帝汶首都帝力的一处天主教堂

葡萄牙人最大的威胁不是土著，工业革命后的欧洲殖民者打土人跟玩似的，不足为惧，最担心的是西班牙人和英国人。但谁也想不到，17世纪后荷兰殖民者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

欧洲画家笔下的“荷兰殖民者”

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一开始其实一直被西班牙和英国压着，很憋屈，在非洲和美洲都捞不到任何，于是荷兰人退而求其次，盯上了相对弱小的葡萄牙人欺负，将“统治马来群岛”作为其唯一的殖民目标。

荷属东印度公司，是仿照英属东印度公司建立的，是荷兰历史上最大的殖民机构

从16世纪末开始，荷兰远征军尾随葡萄牙殖民者来到马来群岛，通过战争、贸易、结盟、谈判等方式开始了殖民统治。1602年仿照英属东印度公司，组建荷属东印度公司。

雅加达，印尼首都，曾经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府

依葫芦画瓢，荷属东印度公司也几乎如同一个国家，在印尼开辟了许多殖民据点和城市，渐渐发展壮大，拥有自己的货币、军队，可以自由任免官员，甚至还有外交权利，只效忠荷兰国王。依靠荷属东印度公司，荷兰殖民者一步步蚕食，于17-18世纪将整个印尼纳入统治。

位于雅加达的荷属东印度公司总督府遗址

说来好玩，和印度一样，印尼历史上从来不是一个统一国家，是殖民者给整一块的。

位于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荷属东印度公司殖民者雕塑

可怜的葡萄牙躲过了英国人和西班牙人，却躲不过荷兰人，不仅丢了马六甲、苏门答腊等重要殖民地，连最后小小的帝汶岛都保不住。1613-1618年，荷兰人入侵帝汶岛，和葡萄牙人打得不可开交，这一打就是246年。

东帝汶葡萄牙殖民时期的炮台

最后双方打累了，赚钱要紧，于是荷葡缔结条约，瓜分帝汶岛。西帝汶靠近印尼殖民地，于是归属于荷兰，而东帝汶和欧库西地区（葡萄牙首次登岛地区）归属葡萄牙，算是给一个落脚地，荷兰人没有赶尽杀绝。1859年帝汶岛正式分治，为后来的东西分裂埋下了伏笔。

帝汶分治

但这还没不算完呢，1893和1904年荷兰人和葡萄牙人曾两度为了小小的帝汶军事冲突，但都不了了之，说来讽刺，这是帝汶岛为数不多的统一机会，但最终还是落空。到20世纪初，长达300多年的殖民统治，让东西帝汶都极度贫穷。

蓝色为英殖民地，橙色为法殖民地，绿色为独立地区，黄色为荷殖民地，红色为西殖民地，东帝汶为葡殖民地

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和英国人不一样，完全不管殖民地的社会建设，而只是顾着掠夺财富。荷兰人不怎么在意西帝汶，渐渐地，西帝汶就成了印尼人的天下，大量西帝汶人向东迁徙（因此东帝汶的帝汶人占主体）

东帝汶人

而东帝汶的葡萄牙人则采取了扶持傀儡的方法，但他们最信任的反倒不是帝汶人，也不是印尼人，而是当地的华人（更为富裕）。不少葡萄牙人还和华人通婚，久而久之，形成了新的统治集团。葡萄牙人联合只占东帝汶人口3%的华人，招致了帝汶人的仇恨。

东帝汶的葡萄牙殖民者雕像

1942年日军占领整个东南亚，帝汶岛再次“统一”，颇有些戏剧性。但日本人来得快，去得也快，1945年日本战败后，东南亚面临着“独立与否”的问题。

印尼国父苏加诺的妻子戴薇·苏加诺，本来是一个日本人

二战打垮了英法旧殖民体系，美苏崛起，冷战开始。在美苏合力之下，轰轰烈烈的民族独立运动席卷世界。在日本占领时期，日本人为了争取印尼人的支持，宣传“印尼自决”，由此印尼人萌生了民族独立的念头。

印尼国父苏加诺发表独立演讲

1945年印尼宣布独立，荷兰不愿善罢甘休。从1946-1954年联合澳大利亚持续扫荡印尼试图维持殖民统治，从这个时候开始，为了维持地区霸权，澳大利亚加入了这场“游戏”。

1948年，荷兰军队在印尼抓捕游击队

为了抵抗荷兰和澳大利亚，印尼联合其他荷属殖民地组成“印度尼西亚联邦”，1949年荷兰认怂，开始谈判，但印尼不愿意屈居人下，1954年彻底独立。说回东帝汶，这个时候的帝汶岛也分两部分，西帝汶跟着印尼大哥闹独立。

东帝汶女兵

但人微言轻的东帝汶显然没有那个实力，连葡萄牙人都打不走。印尼独立后，西帝汶作为荷属殖民地，自然而然跟了印尼，而东帝汶则继续在葡萄牙手里。

帝力风景

1960-1970年，在美苏操作下，联合国发表《给予殖民地国家和人民独立宣言》，连大部分非洲国家都独立了，东帝汶却迟迟不见起色。葡萄牙人不愿意放弃东帝汶的石油的地理位置，就鸡贼地说：“东帝汶不是殖民地，而是葡萄牙的海外行省”。

不怕横的，就怕赖的，加上东帝汶确实没啥用，美苏忙着冷战，也就罢手了。

美苏冷战

但最着急的不是美苏，也不是东帝汶，而是印尼。1961年印度政府驱逐占据果阿的葡萄牙人，印尼政府也想着将东帝汶也吃下。葡萄牙人不愿意，澳大利亚人也不愿意，废话，东帝汶是最后的防线了，谁知道印尼会不会接着南下。

50-60年代，为了防止印尼入侵，葡属东帝汶政府允许澳大利亚军队部署在东帝汶

因此印尼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历史总是难以预测。1974年，由于葡萄牙右翼政府萨拉查政权的倒行逆施，葡萄牙人民忍无可忍，爆发了著名的“康乃馨革命”，一场和平的军事政变。1975年，新政府上台，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殖民地自决”。

康乃馨革命，1974年葡萄牙军人政变，进驻里斯本，最终和平交接政权

幸福来得太突然，东帝汶人一夜之间就可以独立了，不用打仗，也不用谈判。但很快东帝汶人自己吵了起来。

康乃馨革命

当时，东帝汶有三股政治力量——主张独立的独立革命阵线、主张自治的民主联盟和主张加入印尼的人民民主协会。

三方都不愿意让步，葡萄牙政府不愿意滩浑水，直接撤出。权力真空之后，得，谈不拢，打呗。1975年，东帝汶内战爆发，印尼随即派兵入侵，并单方面宣布“东帝汶为印尼领土”，但信奉天主教的东帝汶人和信奉伊斯兰教的印尼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两种民族。

1975年，东帝汶宣布独立的第二天，印尼军队入侵，8天后占领东帝汶

只用了8天，印尼就占领了东帝汶，随即展开了血腥的大屠杀，上万人（左派分子、华人、独立组织等）死亡，赤地千里，东帝汶的经济接近崩溃。1976年，印尼正式将东帝汶纳为一省。当时的印尼独裁者苏哈托，背后站着美国（出于反苏目的），有恃无恐。

苏哈托，印尼历史上最残暴、腐败的独裁者

在印尼的高压统治之下，东帝汶社会不堪重负，不止没有任何自由，甚至连税都比其他地区高，久而久之引起了大量的反抗。70年代末，东帝汶民族联合阵线成立，致力于脱离印尼斗争。80年代帝力事件爆发，印尼军政府向东帝汶游行人群开枪，引爆国际舆论。

80年代，西方人权组织抗议印尼对东帝汶的残暴统治

但美国扶持下的苏哈托政府，完全不理会国际舆论，依旧我行我素。国际舆论没啥，但经济危机问题可就大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印尼尤为严重，大量社会问题爆发。多年的独裁统治和经济危机终于把苏哈托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圣库鲁斯墓，用于埋葬抵抗印尼入侵死亡的东帝汶人

1999年，印尼新政府上台，在联合国施压之下，由印尼、葡萄牙和联合国三方主持，东帝汶举行独立公投，最终78.5%赞同独立。但随后印尼又反悔了，军队以“维稳”名义进驻东帝汶。2002年，在联合国、中国、葡萄牙和澳大利亚的合力下，东帝汶才最终独立。

东帝汶独立庆典

（3）东帝汶，该何去何从？东帝汶独立仅仅2小时，中国便宣布和其建交。

东帝汶的建国，中国出了很大力，因此东帝汶非常感激中国

独立之后的东帝汶却没办法发展，400多年的殖民统治已经让东帝汶成为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之一，当地甚至连像样的政府都无法组建，也无法保证治安。

东帝汶

为了积极开展合作和保护当地华侨安全，其实早在2000年，中国就已经向东帝汶派遣维和警察。和中国的经济合作，让东帝汶的GDP比1999年翻了3倍，但仍然很贫穷。

2009年中国电视剧《中国维和警察》，讲述了中国维和警察在东帝汶的故事

比如说东西帝汶，虽同处一岛，却天壤之别。西帝汶的基础设施虽然不及发达国家，在东南亚也算是“拔尖”，医院、学校、公路、警局一应俱全。而东帝汶？社会落后、风气懒散、轻视教育，连首都的医院水平都比不上西帝汶的小诊所。

东帝汶人挥舞东帝汶和中国的国旗

根据联合国统计，东帝汶90%的国民从事农业，每一户家庭的平均消费力仅仅100美元一个月，也就说平均7或8口人，一个月才花600多人民币，真的是连吃饱穿暖都成了“奢侈”。

东帝汶军队

虽然独立了，但发展经济、完善教育医疗、建设国家等重大的历史任务，东帝汶人依旧做不到。现在的东帝汶经常发生暴动骚乱，而往往只能由联合国和外国军队维稳，东帝汶仍然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国家”。

澳大利亚军队在东帝汶训练

我不禁又想起了墨西哥人的名言，不过要改一下：

“天堂太远，而印尼太近”。

东帝汶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