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忆:插队时去老乡家偷梨吃 抱住大树直接啃梨
秋天我和小弟、小宾、“师爷”(我们当中最鬼的一个男生)几个知青偷偷的跑到丑满家的梨树下,开始还是用手去摘,后来那“师爷”喊:“哎!咱吃新鲜的;吃鲜的。”话音未落你再看小弟已经爬到树干上象猴一样用俩前爪抱着一个梨乱啃,眨眼的工夫就见只剩梨核带着梨杷挂在梨树上,“啊!脆!香!甜!鲜!口口鲜!”。
知青 资料图
本文摘自:枫网,作者:佚名,原题:知青忆:去老乡家偷梨吃抱住树直接啃梨
小时候在城里总听人们说,吃的东西最好是吃新鲜的,有营养又好吃。还听说农村老农长寿且很少生病就是因为总是吃当年收的新粮,几乎不吃陈粮。
秋天我和小弟、小宾、“师爷”(我们当中最鬼的一个男生)几个知青偷偷的跑到丑满家的梨树下,开始还是用手去摘,后来那“师爷”喊:“哎!咱吃新鲜的;吃鲜的。”话音未落你再看小弟已经爬到树干上象猴一样用俩前爪抱着一个梨乱啃,眨眼的工夫就见只剩梨核带着梨杷挂在梨树上,“啊!脆!香!甜!鲜!口口鲜!”。几个知青嗖嗖的在梨树上上下乱窜、肆无忌惮、得意忘形。可能是动静太大了,惊动了丑满家他那人高马大的婆姨:“崴伙哈怂,窝是做皆嘛!”话音未落就见好几根柴棒已经飞了过来。我们几个小子一看大事不妙,几乎在“师爷”“快跑!”喊叫的同时象猴一样窜下梨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了窑洞。小弟用黄陵方言说:“嘛达了,这哈把活跌哈喽”。 “师爷”嘿嘿一乐拍拍肚子说:“长这么大,除了咱们,谁吃过口口鲜?值!”这是我们插队后的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高兴。
没过多一会儿村里最老实巴交的金拴来到我们的窑洞,进来后就结结巴巴说:“娃,内拐,内拐……”哆哆嗦嗦,细声慢语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我们一见便知道村里老乡谁也不愿得罪我们,就派了一个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实人叫我们到丑满家的梨树下。肯定是批斗会,到了这时倒也不害怕了,一个个挺着肚子腆着脸来到那几棵梨树下。一抬头我们全乐了,有棵梨树上挂着有一半是梨;一半是核。凡是在风中摇洩舞动的都是我们“口口鲜加工”后剩下的梨核,象一个个穿裙子的小女孩在舞台上尽情的翩翩起舞刹是好看。再看老乡们的脸:有气愤、有同情、有怜悯、有严肃、还有娃儿们在嬉笑打闹……。
“球!那娃漠,迟几个梨算个球!木简崴娃们可惜晃的!”说话的是麦娃他爹贺老汉。此言一出口老乡们的气基本上都消了:“哎!崴活北京娃歪的太”。“娃们可惜晃!”“球,木麻达!”那个叫春香的碎女子说话更召人爱听:“二达,额屋里还有,给崴伙北京娃持上几位,梨迟就迟了嘛,崴梨树又木日踏了(二叔我家还有,给那伙北京学生拿上几个,梨嘛吃就吃了嘛,梨树又没坏)。”听到这小姑娘朴实的话我们不好意思了,那丑满的大个子婆姨也不好意思了,说:“额舍迟马就木简这个迟法。崴梨木旧时位迟木(我说梨嘛就没这个吃法,那梨嘛就是为吃嘛)。”黄土地的乡亲们的憨厚朴实和宽容令我们在尴尬中受到教育和感动。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娃,在他们心里我们是离开娘的十六七岁的娃。乡亲们的憨厚、朴实、善良和宽容,令我至今难以忘怀!几次回村内疚的提起这事乡亲们还是那么憨厚、宽容、朴实和善良,不同的是比那时对我们表现出了更多的热情和亲情。在乡亲们的心里我们还是十六七岁的娃。四十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黄陵县的那个小小村落,想起村里的乡亲们,想起那块让我魂牵梦绕的黄土地,总是难以忘怀,那里是我们知青曾经生活和成长的地方,也是我们知青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