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情结 毛泽东与春节的故事
1960年,是我们国家最困难是时期,那一年,刚好卫士李连成将要离开毛泽东,去学校念书补习文化了。毕竟在毛身边干了十年了,李连成有些不舍,毛泽东也同样舍不得小战士的离开。大年三十的前夜,毛泽东记起了李连成的事,便让秘书打电话,说让李连成明天回中南海来,大家一起吃个年饭,热闹一点。第二天,毛泽东的一家子都聚齐了,李连成也回到了中南海毛泽东的家。见李连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毛泽东说:“大家一起过年嘛。中南海,我毛泽东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嘛。”
这一个团圆饭,是毛泽东一大家子与李连成这样一个普通战士一块吃的。毛泽东慈父般对小战士的关爱,温暖了李连成一辈子的心。
其实,毛泽东与普通人家一样,过年时也喜欢热闹,有时也放放鞭炮,或者带着孩子一起散散步,问问孩子的学习情况。当然这主要是延安时期和建国初不久的一段时间里。在延安时的几个春节,大多时候,毛泽东是在带着李讷玩。玩什么呢,也是很有延安特色的东西。比如如何挖窑洞、盖房子一类。毛泽东玩得特别开心,充分满足小李讷的好奇心,做到百问百答。在李讷的记忆中,延安时期的每年春节,父亲都是要请客的。那情况,现在想起来还似昨日。毛泽东请客人吃饭都在枣园的小礼堂里。礼堂门口放着一张方桌,毛泽东就在桌旁和每个人握手。每家的家长都穿着新衣服来给毛拜年,他们给毛家带来软糕、油馍、黄酒、麻糖等礼物,满满堆了一桌。吃饭时礼堂里摆十几桌,每桌都有一位领导人作陪。
在延安过年的那些日子,每年过年,毛泽东还要给大家敬酒。虽然毛泽东自己不大喝酒,但这个时候也要做出喝的样子。毛泽东总是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邻居,不要讲客气,过几天我还要到你们家里作客呢!”
自从毛泽东说过这句话以后,每年的春节后的几天,住在毛泽东周边的主妇们一大早总要把门前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就怕主席忽然来了,窑里不整洁,慢待了尊贵的客人。但是,毛泽东怕打扰别人,也不大到他人家里做客,总是与家人一起年。
建国之初,毛泽东外婆家的一些亲戚也有在毛泽东家中过年的,毛泽东总守了老规矩,按着家里的习惯,给每一个客人打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算是吉祥与喜庆。
毛泽东有时候也在外面过年。但这样的情况不是多见。1952年的那个春节,毛泽东就是在武汉度过的。那一天,毛想到老在房子里呆着也不好,便想去龟山、蛇山,参观一下黄鹤楼。为了不让群众认出来,他还带了个口罩。但这个装束还是不大管用,他终归被一个小男孩给认出来了。孩子惊喜地叫喊:“毛主席!毛主席!”。当时正值春节,游人很多,被这声惊呼叫醒了的游人们立刻像潮水般涌来,高呼着毛主席万岁。毛泽东不得不摘下口罩,频频向大家招手。弄得当时在场的罗瑞卿、王任重一帮要人很是紧张,生怕蜂拥过来的激情群众弄出个事故来。卫士们围着毛泽东,随着动荡的人潮推着毛泽东向安全的地方走。但到处都是人,拥来拥去,出透几身汗,终于拥挤下山,拥到了江边。大家保护毛泽东登上了船,这才了事。为此,罗瑞卿后来不得不向政治局作了检查,责任是安全保卫工作没有做好,差点出事。毛泽东倒毫无责怪的意思,只是说,不容易,再晚一点上船,怕就出不了黄鹤楼了!
此后,毛泽东的年,一般都在家里过,大量的时间都是批阅一些公文,回复一些信件。毛泽东知道自己如果在外地过年,就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过年,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1961年的春节,毛泽东看了《光明日报》所发表的《框框乎,指导原则乎》的文章,认为很好,便写信给陈伯达,让他一定找这位作者来谈谈,并急切地要求作者从广州坐飞机过来。同时也请艾思奇、胡绳等几位一起过来谈谈。1964年的春节,毛泽东召开春节座谈会,发表了着名的《关于教育革命的谈话》,也就是“学制要缩短”的那个谈话。1967年的春节,无论大年三十还是初一新年,毛泽东都在忙着大事。年三十与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书记处书记卡博等人谈话,内容是谈中国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一次“革命”的。大年初一,毛泽东对由林彪送审的《关于军队在支持无产阶级革命派夺权斗争中不准任意开枪的规定》稿作了修改和批语。1968年的春节,毛泽东就《黑龙江省革委会关于深挖叛徒工作情况报告》作出“转发各地”的批语。1970年的春节给康生的报告写了批语,并纠正了康生报告中的几个错别字。1972年的春节,毛泽东就斯诺的去世向斯诺夫人发去唁电……
1974年,毛泽东到长沙养病,一住,就是114天。1975年的春节,来得有些迟。进入2月,毛泽东所住的九所六号楼后山上,树枝儿已经绽出小绿蕾了。服务员们兴奋地将这些春的消息告诉毛泽东,并留毛泽东一定要在长沙过年。
其时,毛泽东的病已经很重了。但他还是微笑着对向他报春消息的服务员们表示感谢。不过,他心里的主意已经定下来了,离开这儿,回北京去,让大家过一个好年。当工作人员知道毛泽东的这个想法后,都再三的挽留。毛泽东还是坚持要走。2月3日,毛泽东结束了在湖南休养了114天的生活,乘专列离开长沙,取道南昌、杭州和上海,并于2月6日返回北京。2月11日在北京过春节。
毛泽东临走时对大家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辛苦大家了。已经住了一百多天了,客散主人安。我走了以后,你们也好好过一个春节吧!”
毛泽东体贴他人的话,让在场的服务员们都泪光闪闪。不过,毛泽东还是承诺:“今年冬天再回来吧。”但是,1975年的冬天毛泽东没有回来,毛泽东的最后一个春节在北京度过的。时间是1976年的1月31日。
这是毛泽东在世的最后一个春节。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以及毛泽东的身体状况,这个春节有些寒栗。毛泽东家里没有客人,也没有自己家的亲人,只有身边几个工作人员陪伴着他。毛泽东没有能做什么,看了几次书,但手已经没有拿书持久的能力了,就连年夜饭都是由张玉凤一勺一勺地喂的。饭后,几个人把毛泽东搀扶下床,送到客厅。毛泽东坐下后,头靠在沙发上休息,静静地坐在那里。夜幕降临了,北京城里,万家灯火,鞭炮冲天。也许是因为中南海的墙太高,那些寄托着百姓欢乐的鞭炮,在这里只能隐隐约约听见。
毛泽东看着眼前日夜陪伴他的几个工作人员,不觉也有些酸楚。或者,远处那隐隐的鞭炮声,使他想起了往年燃放鞭炮的情景。他用低哑的声音对张玉凤说:“你们也放点爆竹吧!年轻人也该过过节哩!”张玉凤也想通过鞭炮的声响送走一些寂寞,便让正在值班室的其他几名工作人员准备好了几挂鞭炮,并在房外的空坪上燃放了起来。毛泽东听着这噼拍炸响的爆竹声,那久未见过笑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儿喜色。这就是老人家的最后一次春节。
这一天,毛泽东只是坐着,几乎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