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宝藏作家都德,他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最后一课》里有一句名言:“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几乎无一不知无人不晓,构成了很多人了解法国文化、甚至学习法语的初心,可见影响力之大。
这本书作者是都德,没错,由于代表作名气太大,有时难免盖过了他其他作品的光芒。
要知道,都德是个不折不扣的宝藏作家,他一生中著作颇丰,有不少历久弥新的精彩作品等待独具慧眼的读者去探索,就比如这本《磨坊信札》。
文集中的24篇文章篇幅、题材各异的组合体现出非常明显的异质的特征,但法国南方鲜明的地域色彩将它们统合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读完这部作品,普罗旺斯人都认为都德把他们的灵魂放在那本奇妙的书中了。
之所以都德能敏锐地捕捉到普罗旺斯人的灵魂,是因为都德本人就是地地道道的普罗旺斯人。
《磨坊信札》写的都是围绕法国‘南方’主题串成的熠熠发光的珍链。他写的都是都德对故乡的情。
都德对故乡普罗旺斯刻骨的深情1840年都德生于普罗旺斯地区的小城尼姆,在法南如画的乡间度过了幸福的童年时光,然而好景不长,由于家里生意不景气,生活逐渐困顿起来。15岁时父亲破产,都德不得不辍学自谋生路,后来到巴黎闯荡,开始过起卖文为生的日子。不得不早早直面生存的艰辛,早年的艰难造成了都德敏感、感伤的心性。
后来由于健康原因,多次回南部地区疗养、旅行。
他在巴黎与南方的往返过程中积累了丰厚的创作素材,创作了一系列以南方为题材的短篇作品,在报纸上发表。
都德笔下的普罗旺斯充满包容与治愈的力量,让漂泊的灵魂不再彷徨。
他在《散文叙事诗》中用至纯至美的笔触吟咏故乡的风物: “野草晶亮,像玻璃一样噼啪作响,整座山冈摇曳着……只有一天,我心爱的普罗旺斯就打扮成了北国风光。”
他在《诗人米斯特拉尔》中歌颂普罗旺斯的文化:“最重要的是诗中写了普罗旺斯,海的普罗旺斯,山的普罗旺斯,加上它的历史,它的风俗习惯,它的传说,它的风光,所有淳朴和自由的人民都已在被同化前发现了自己的伟大诗人……”
每个作者的经历会体现在他的作品中,早年的艰难造成了都德敏感、感伤的心性。但是都德心中对于家乡的温柔始终深藏灵魂深处。普罗旺斯成了他作品中的一抹温暖的底色。
和都德来一场奇妙的普罗旺斯之旅《磨坊信札》融入了都德对于对天地万物温柔的洞察,跟着这本书来一场普罗旺斯之旅。
和上了年纪的短笛手一起喝一杯蒸馏葡萄酒,听他讲关于磨坊的老故事,讲述一个一去不复返的旧时代的辉煌与怅惘;
为了找一句普罗旺斯民谚的出处,兴之所至,便在图书馆里泡上整整一个星期,最后在一本配有粗游丝编的书签的、散发出薰衣草的清香的天蓝色的手稿中找到答案,那种闲适的满足;
在睡不着的起风的夜,听山丘上的松林在风中吟唱,宛如阵阵涛声。
在《磨坊信札》这一系列中,都德表现出不一样的风采。通过一桩桩乡野中,城市中的小事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倾向。
像在《塞甘先生的山羊》中透露出无绝对的自由,自由是有条件限制下的自由,这在那个法国大革命下自由早已成为人们的口头禅,自由成了人们无所畏惧的工具的时代,这是一种恰当好处的提醒。自由后的代价只能是都德在篇末所写的“然后,早晨一到,狼把羊吃了。”
在《信札》中给我印象最深的还应该是《教皇的骡子》和《金脑人的传说》。前者用非常带有戏剧化的语言来描写骡子的复仇,而后者全文都充溢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仿佛拥有金闹不是一种幸福,而是沉重的累赘。
《骡子》让我想到了童话和寓言,都是用同样的笔法来叙述故事,可是童话真的是给孩子们看的吗?教皇仍带有迂腐的气息,首席膳食官更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无赖,他们都是生活中恶的象征,但之所以还让孩子继续阅读,正是因为生活中还是存在善,也正是因为结局中的骡子一尥蹶子将那缠绕在他身边的七年的恶给踢碎了。“教皇的骡子,尥蹶解仇,七年不晚。”
世界上仍有美好的一面,童话不是在欺诈孩子,告诉他们世间无恶,而是在明确地说恶终会被善所战胜,只是火候不足,时机未到。人的真正成熟不在于你对世界看透了多少,明了了多少,而是在你看透之后,又能保留多少的纯真。
《磨坊信札》告诉我们:回归本真之路殊途同归,人与人的悲欢处处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