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之死:一位奇谋韬略的谋士最后的遗憾
秦末时,范增归属于项羽,成为其重要的谋士,由其年龄大且才能高,项羽便尊他为亚父。项梁曾委托他,辅佐项羽成就霸业,所以他即使已经70岁,依然为项羽操劳。他为项羽的雄心壮志出过不少宏韬伟略,也为项羽除掉了不少障碍。他见识颇广、目光深远还有着不可超越之奇谋韬略。可就是这样一位才能出众的谋士被敌人离间后,便不得项羽的信任,最后在告老还乡的途中悲惨离世。
项羽
奸人挑拨说到范增之死,还应当从项羽和钟离昧说起,刘邦离间钟离昧和项羽,取得成效,从此看出项羽本就是疑心非常重的人。再往后,范增三番五次要求除掉刘邦,当项羽攻打刘邦所在地荥阳时,攻势猛烈,刘邦被迫派人去求和,可是范增未被眼前的小利益迷惑,拒绝了求和,这时,范增便被刘邦盯上了。于是刘邦派陈平去离间项羽。
项羽派了使者去刘邦的大营,陈平负责接待,他故意将场面布置得热热闹闹,席间美食美酒不断,美女随歌而舞,在此等气氛之下,于是使者便说起代楚霸王项羽感谢刘邦的话来:"我们替项王谢谢你们……",话还未说完,陈平的神情便由一脸笑意转为满脸阴郁,陈平装作既很气愤又非常不情愿,随即命人将美食美酒等规格高的东西都撤下,直接降低了接待档次。"本以为是亚父派来的,原来是项王派来的,怎么不早点通知。"陈平面不改色地说完,也不待见项羽的使者。
范增 剧照
使者自然是将此事点滴不漏地告知了项羽,项羽得知时面上只是有些愠怒,但心里头却早已是乌云密布,他想起范增曾说要终生辅佐他成就霸业,想起范增为他出谋划略,范增是他亚父啊,怎么可以背叛他?怎么可以和汉军勾搭!他突然大怒,不得冷静,加之项羽多疑的性子便容不得他再重用此人。从此心里埋下怀疑范增通敌的种子。于是项羽与范增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的紧密关系便被陈平用如此简单的离间计给打破了。
项羽稍夺其权在那之后,项羽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对付范增,是直接杀掉还是拿掉他的兵权……
此时对什么事情都毫不知情的范增依然为着项羽的霸业而丝毫不懈怠。他年事已高,身体病痛不断,他害怕不能等到项羽成就霸业的那天,而项羽三番五次因为义气不愿意除掉刘邦也让他焦头烂额。他知道自己老了,苍白的头发,松弛的皮肤,以及佝偻的身躯都在预示着他快不行了,而他还是想再坚持一阵子。
项羽 剧照
可是一切的坚持都在那天支离破碎,在项羽从范增手里收回了一部分兵权的瞬间。
范增气急离去项羽威猛的身躯背对着身体瘦弱的范增,但是范增不卑不亢地看着自己辅佐的楚霸王的背影,这一刻很漫长,直到项羽说让范增交出一部分兵权。范增垂下沉重的眼皮,咬紧牙关,睁开眼便颤抖着举起手指着项羽,嘴角也因为愤怒而不停抽搐着。项羽转过身,看见范增对他怒目而视,他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范增放下指着项羽的手,内心充满了苦涩。他也想冷静下来和项王说清楚,但是项王一脸的坚定让他无从开口。于是一气之下,范增说:"今天下大事定矣,吾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饵。"项羽看着老的不能再老的范增,以及范增那颤巍巍的身体,便点头,转过身去,送客之意非常明显。范增此时浑浊的老眼里流露出的失望没有人看见,苦涩与愤怒交织着,内心已然溃不成军,可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回头,既然已经不被信任,又被剥夺了兵权,又何必再做过多的停留。于是范增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去。
范增
项羽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因为动刀而落得个坏名声,范增走了,他也能过得更自在,不用每天都听他唠叨,被他他训。如今的西楚霸王,已不是当年那个叔父惨死,茫然失措的少年项羽,现在的他羽翼丰满,能随时翱翔于云端,蔑视一切。
而项羽不知道即使在返乡途中的范增也依旧挂念着他。
途中疽发背而死返乡的路途颠簸而遥远,范增年老的身体几乎经不住摧残,时常觉得胸闷又喘不过气。
他在路途中稍作歇息,喝了一口水,开始慢慢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想项羽肯定是被人算计了,要说自己走了谁最有好处,十之八九都是那汉军。范增想他最看不惯的是项羽的妇人之仁,总是不肯除掉刘邦,可现在要让自己离开却是眼镜都不眨一下,项羽太多疑了,明明什么人都不轻信,但就是着了敌人的道。
范增与项羽 剧照
想到这里,范增不禁扼腕长叹,可是那也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其实他早就看出来项羽对他这个老人很是不满,也是,要是整天也有人对自己唠唠叨叨他也烦,他想项羽肯定是觉得自己能撑起一片天了,想到这范增一口痰吐在地上,啊呸!就一个小毛头孩子,还想自己打天下,看我走了谁辅佐他!刘邦文有萧何、张良,武有韩信,项羽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了。范增大笑,还要拿我的兵权,我要是不给,岂不是得杀了我。范增忽然气急攻心,愤懑而感心力交瘁,只可惜,项羽的霸业最终是没有希望了。过了一会儿范增便没有了动静。
结语:范增70出山,一心为辅佐项羽成就霸业,为他出谋划策,待他如自己的孩子,可没想到最后竟被猜疑,就连自己提出离开,他也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范增彻底失去了希望。在鸿门宴刺杀刘邦的计划失败后,范增就看见项羽大势已去,或许从那时他就该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