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故事》之62“苏武牧羊”

（2022.4.27）

公元前100年，汉武帝派中郎将苏武、副将张胜和临时使团官吏常惠等人带丰厚礼品出使匈奴，恰好赶上匈奴的会缑王和长水（今河南洛宁西南）人虞常、以及卫律（原为汉官，后投降匈奴受重用）手下的汉朝官兵商量准备一起劫持单于的母亲归降汉朝的事情。因为虞常和张胜是故交，所以请张胜帮忙，等事成之后在汉武帝之前多说好话免去自己投降匈奴的罪。张胜答应了，还给虞常很多财物。

一个月后，虞常等人的计划因为泄密失败了，匈奴的会缑王战死，虞常被活捉。张胜听说后害怕收到株连，就找到苏武商量对策。苏武不愿背叛汉朝投降，也不想被匈奴侮辱，所以几次都想自杀。幸亏张胜和常惠极力劝阻，苏武才活了下来，但是受了重伤。单于派卫律办理这个案子，本想杀掉汉朝的使者，听说苏武企图自杀，认为他很有气节，于是每天派人慰问招降。

过了些天，苏武快康复了，卫律押着虞常来见苏武，当场杀死虞常，又威逼利诱苏武投降。张胜吓得跪地投降，苏武却大义凛然地说：“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谋划，关我什么事？你卫律身为汉臣，却背叛君主抛弃亲人，甘做蛮夷的走狗，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卫律被骂得无话可说，苏武接着说：“再说你和匈奴的事，单于多么信任你，你却在挑拨两国君主之间相互争斗。当初，南越国杀我汉使，被大汉消灭了；大宛国王杀我汉使，被我们砍头了；朝鲜杀我汉使，招来灭国之祸；如今只有匈奴还没有干过这个事。我不会投降的，你如果借口杀了我，恐怕匈奴的灾难就要来临了。”

卫律无奈，报告给单于。单于更加欣赏苏武，非要招降他不可。于是把苏武关进地窖不给他吃喝，正赶上天降大雪，苏武靠吃雪吃毡子上的毛团维持了好几天。匈奴人以为有神灵护佑，就把苏武流放到北海（俄罗斯贝加尔湖畔）荒无人烟的地方，让他放牧一群公羊，说等到公羊生出小羊来，就放苏武回国。

在这期间，匈奴两次派李陵（李广之孙，与匈奴交战失败被迫投降）来劝降苏武，都被苏武拒绝。直到19年后，苏武才回到汉朝。当初苏武壮年出使，回国时却须发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