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几内亚体验“代理酋长夫人”
巴布亚新几内亚,因“食人族”而闻名遐迩。为了收集素材,我以酋长代理妻子的身份,深入原始森林,融入到土著族群里,期望能感受到特别的民俗文化。可没想到我前往的部落--达尼土著部落,竟然是食人族后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即将上演……经过岁月的洗礼,今天的他们,难道还与恐怖的先祖一样让人心惊胆战吗?
在美国参加完摄影展后,为了收集民俗素材,我在“原始部落俱乐部”报名,申请了新几内亚的“代理酋长夫人”活动。
这个活动,是为庆祝纽约旅游节举办的。女会员以酋长代理妻子身份,融入神秘的土著族群,使喧嚣都市人,能尽快土洋合一,零距离享受原始生活。接到起程通知,我与导游Alice,以及5名男游客(作为娘家嘉宾),飞往了陌生的文明世界边缘--新几内亚的伊利安查亚。经过辗转航程,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刚走出机场,就被2名赤裸怪男截下,他们“哦嗡哦嗡,啪啦啪啦”地欢叫着,口里说的是难懂的语言,听起来吵吵杂杂。懂土著语的Alice翻译,他们在欢迎酋长夫人!虽有思想准备,土著男子的样子,还是令我有些尴尬。他们全身一丝不挂,只在头上插了根羽毛,以及在生殖器官上,套了根又尖又长的柄棍。
我问Alice,那长柄棍是什么?她告诉我们,那东西叫瓠瓜筒,是树上结的,套在生殖器官上,相当于一件名贵礼服。我们大跌眼镜,都被这种所谓的礼服逗笑了。
在两名土著引领下,大家跋山涉水,深入原始丛林密境,走向神秘的达尼人土著部落。一路上,都充斥着新鲜快乐的气氛。直到快到达尼部落时,我被一个跃入眼帘的情形,吓了一跳。天啊,竟然有个笼子,里面摆放着一堆骷髅!
经Alice解释,我愈加头皮发麻,原来,达尼人竟是“食人族”后裔!他们还停留在石器时代,保留着远古习俗。距部落数十米处的周围,皆有他们的警告标记,生人勿近!
我情绪激动地拉住领队:“Alice,原来我们去的是食人族部落?如果他们野性大发,吃掉我们怎么办?”
年长我几岁的Alice,笑着耸耸肩,安慰地拥抱我一下,并没说什么。平素就胆小的我,不免在心里抱怨:“可恼的美国式幽默!竟跟我开这样的刺激玩笑。”
惊悚之中, 成为土著酋长夫人
一路上,我的心虽悬着,却被这些稀有的原始色彩所吸引,不断按动快门。食人族神秘的种族文化,也似乎在向我招手,让我刚强壮胆继续前行。
不久,到了食人族部落门外,我们脚跟未稳,就被蹲在高高木架上那个放哨的猕猴脸土著,“嗖”的一声,射了支冷箭。他发出了响亮而尖锐的报警声,震痛了我们的耳膜。
立即,“噜噜噜”声一片,跑出许多赤裸上身的土著女人,将我们包围起来。她们个个袒胸露乳,有的乳房结实浑圆,有的像松懈布袋,脸上却有着相同的自信,以及人类婴儿期的简单表情,心灵决不受任何虚荣的羁绊。当然,这种单纯中也夹杂着,令人心惊肉跳的荒蛮。
达尼人是多妻制,这些美丑不一的土著女,竟然全都是酋长的老婆!
第一夫人叫巴雅,是个比较壮实的黑女人,与其他女人不同处,是脖上挂了串漂亮项圈。她向我匪夷所思地炫耀起酋长超强的性欲能力,还不时发出粗犷沙哑的怪笑。我心虚地让Alice解释,自己与酋长的代理“婚约”,是种体验活动。
然而,同来的“娘家人”却说,食人族女人不嫉妒。因为他们有个风俗,婚后,会向丈夫索要助手,一起支持喜欢的男人。如果丈夫不给她娶,她还会指责他吝啬。
听到这些,我不再担心会被醋意大发的女土著吃掉。为了尊重达尼人,我们入乡随俗,也换上了草裙,几番迟疑后,我不想在土著族群中当穿着衣服的怪物。学着Alice的样子,我赤裸了丰满的上身,并很快习惯了摘掉蕾丝胸衣的洒脱。
这时,木鼓声响起,酋长驾到!我的手心冒汗,紧张期待着这个神秘的临时丈夫……
果不其然,站在我眼前的力克酋长,恐怖如牛魔王!他身上涂着白粉,脸色黝黑狰狞。鼻孔处穿着两根向外弯曲的野猪牙,裸露户外的阴茎上,也绑着尖长的瓠瓜筒。惟一柔和的,就是头上插的那根彩色羽毛。
食人族酋长,对着我的身体嗅了嗅,算是打招呼。
突然,不知哪里出了错,他一挥大手,猛然从项圈上揪下数个竹片,并仰天发出一声嘶吼。我以为他兽性大发,想吃人,腿一软险些跌倒,幸好被Alice拉紧了胳膊。
原来,酋长项圈上的竹片,代表拥有猪的头数。在达尼部落,猪代表着富有,娶妻要赠猪给娘家人,姿色上层的,要受七八头的聘礼。
瞬间,全部落的号角齐鸣。我的“娘家人”身上,也都被涂上了猪油,算是贵宾待遇。一头头猪,也被嚎叫着拴着牵出来。
短暂的代理“婚约”,是都市人的生活秀。食人族的认真,让我脊背发凉,深怕弄假成真。 正担心着,我被几个壮实的女人剥光了,抬到盐湖沐浴,然后又被带到一棵树前,开始祭祀。土著女在婚礼前,要找棵树先嫁一次。因为她们不会将精神支柱,全然建立在男人身上。
通过对话,我们了解到,在她们看来,过分恋慕男人和死缠烂打,是种诅咒。转嫁的精神根基,是土著女宽容坚强的源头。在心灵上,她们永远不会成为绝望主妇。
嫁完树,我又拿着几块石头,深刻体验了食人族女子的野蛮之爱。甩甩腕子,将石头狠命掷进酋长家里,用攻击来挑逗力克酋长。为表达爱慕,即使打伤了人,也不会受到谴责。
失踪之迷, 我需抱着祖先睡觉
依照“婚约”,酋长不能与代理夫人过夜。 晚上,几名男旅伴被安置别处,我与Alice睡酋长的家。它是个倒扣碗状草屋,用茅草密密铺就,重重压制垂下,厚度可达半米。 大概是不习惯陌生人气息,我敏感地感觉到酋长似乎整晚都在外面嗅来嗅去地走动。无论是骇人听闻的发达性能力,还是遗传祖先的吃人基因,皆使我大气不敢出。后午夜,我实在疲倦,浅浅瞌睡。迷糊中,手指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睁眼一看,不禁魂飞天外,吓得大哭起来,从床上滚落。床上,竟然多了具佝偻的干尸,身体被熏得黑亮僵硬。
Alice解释,达尼人有与干尸亲昵同眠的习惯,并说,那是力克酋长的祖先,代理夫人当然也要“认识”下。联想到来的路上,那些笼子里的骷髅,一种被吃的恐惧,将我完全淹没了。
接下来,又发生了件让人崩溃的事--我的“娘家五兄弟”,竟然全部失踪了!这个意外,让沉稳的Alice也流汗了,再三与酋长交涉,让他们放人。力克酋长一脸无辜,狡辩说,是我得罪了祖先,人失踪,是由于祖先发怒。晚上,酋长将“祖先”再次放到床上,要求我抱着他睡,求他原谅。看到这些,Alice与我,皆惊恐地张大了嘴巴。经历了几天恐怖煎熬,我们的人还未回来。我们开始后悔,来了这中古世纪的人类禁地,并猜想五个旅伴,已成食人族佳肴。
一天,我与Alice决定,逃离达尼部落。晚上,我们趁酋长和所有土著睡觉时,溜出了草屋。在部落大门处,被土著哨兵发现时,我们赤身狂奔,一黑一黄的长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
没跑多远,体力薄弱的我们,被抓了回来。力克酋长,不理解我们缘何逃跑,恼羞成怒地看着我,如同面对叛逃的私奔妻子,让我们觉察到凶多吉少,笼罩在被吃掉的阴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