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手下酷吏发明十种恐怖枷刑
唐朝时,同亚非地域很多国家有普遍而密切的政治、经济、文化联络。那时的唐朝,国力强大,经济繁荣,文化兴盛,引得各国敬慕和憧憬,视中国为东方文化大本营。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鼓励其门生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唐朝对外的政策也十分隔明,对远夷不鄙视,唐太宗对华夷就一视同仁,因此,唐朝不但有少数民族官员,甚至有相当数量的外国官员。
武则天时期,就有一个老外不远万里来中国从事逼供工作,这个人即深目高鼻,满脸胡子的著名苛吏索元礼。索元礼,胡人也,卒于691年。为武则天的男宠之一薛怀义的干爸,其脾气残酷凶暴,以诬告陷害他人为能事,死在索元礼之手的冤魂有数千人之多。
索元礼经薛怀义推荐入宫后,经手的第一桩案子鱼保家的案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索元礼发明确两大刑讯逼供的法宝:狱持和宿囚。狱持即泥耳笼头,枷研楔毂,折胁签爪,悬发薰耳,卧邻秽溺;宿囚即昼禁食,夜禁寐,敲扑撼摇,使不得瞑。《新唐书》纪录:元礼揣旨,即上书言急变,召对,擢游击将军,为推使。即洛州牧院为制狱,作铁笼□囚首,加以楔,至脑裂死。又横木关手足转之,号晒翅。或纺囚梁上,缒石于头。讯一囚,穷根柢,相牵联至数百未能讫,衣冠气褫。后数引见犒赏,以张其威,故论杀最多。
在鱼保家死活不愿供认时,索元礼喝了一声:来呀!取我的铁笼子!只见一座顶部有一个仅能容纳头颅的小口,旁边另有一块上粗下锐的小木橛,用来楔进囚犯头部的各个部位的铁笼被抬了过来。这种新奇的刑具当即把鱼保家吓得招了供,被判处了死刑。后来来呀!取我的铁笼子!便成了索元礼的口头禅,让人为之闻风丧胆,后怕不已。
是时来俊臣、周兴踵而奋,全国谓之来索。索元礼开了先河后,一时间苛吏纷纷涌现,其中和索元礼齐名的是来俊臣,二人被合称为来索,即来逮捕的意思。
两人不但臭味相投,还联手发明确十种枷刑:一曰定百脉,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着即承,五曰失魂胆,六曰实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合编了一套刑讯逼供的课本,取名《罗织经》,共分12卷:阅人卷,事上卷,治下卷,控权卷,制敌卷,固荣卷,保身卷,察奸卷,策划卷,问罪卷,刑罚卷,瓜蔓卷。
《罗织经》涉及的内容很丰硕,事上卷解说怎样和皇上相处的窍门:上无不智,臣无至贤。功归上,罪归己。戒惕弗弃,智勇勿显。虽至亲亦忍绝,纵为恶亦不让。诚如是也,非徒上宠,而又宠无衰矣。瓜蔓卷讲的则是怎样无中生有制造大案的窍门:事不至大,无以惊人。案不及众,功之匪显。上以求安,下以邀宠,其冤固有,未可免也。《罗织经》堪称中国第一部厚黑学著作。听说宰相狄仁杰看完《罗织经》后,出了一身盗汗。武则天看完则叹道:如此机心,朕未必过也。
索元礼此等苛吏敢如此傲慢,与武则天是有着很大的关系。苛吏是在武则天的扶持下兴起的。文明元年秋,武则天临朝不久,徐敬业据扬州起兵,自称大将,以匡复为辞,旬日之间,告捷兵十万(《资治通鉴》卷203)此过后来虽得以平定,但其埋没的势力仍很令人担心,于是有人发起武则天尽诛皇室诸王及公卿中不附己者(《旧唐书》卷183),武则天便开始了扶持苛吏。史载:垂拱元年(685),武则天疑全国人多图己欲大诛杀以威之。乃盛开告发之门,有告发者,臣下不得问,皆给驿马,供五品食,使诣行在。所言或称旨,则不次除官,无实者不问,于是四方告发者蜂起(《资治通鉴》卷203)。
但武则天之所以重用苛吏,其实都是因为政治原由,为的是打击政敌,巩固自己的政权。政敌被杀、政局稳定之后,由武则天对苛吏的立场便由重用变成了抑制。苛吏也很快走上了衰亡的道路。史载天授二年(691)武周政权方才稳定,武则天即贬杀了苛吏丘神责力、周兴、索元礼和傅游艺。《朝野佥载》卷2纪录:索元礼座赃贿,列于狱中。官吏在审讯索元礼的时候,索元礼还嘴硬,死活不愿认罪,于是吏曰:取鲍铁笼来!元礼伏罪,死狱中。索元礼终于尝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神功元年(697)六月,下《暴来俊臣罪状制》,把来俊臣奉上了断头台。被斩于洛阳西市。行刑之日,人皆相庆,都说:从此之后可以躺在床上睡个平稳觉啦!行刑后,众人争着剜眼、剖肝、吃肉,转眼之间尸体就消失了,又骑着马蹂躏尸骨,够令人疾苦了。由此可知,苛吏不过是武则天诛锄异己、打击政敌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