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调休,让“就要到周五了”都不再是美妙的提醒。连续多天上班后,打工人对长假都有些意兴阑珊。
格局打开,上班时你忍不住也开始思绪飘散: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热爱工作吗?在工业化早期的欧洲,人们提倡“工作伦理”,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是可耻的,人必须要辛勤工作,这客观上确实推动了工业化的发展;而“万恶的资本家”,在社会学家韦伯看来,却只是一群需要用世俗成就向上帝证明自己信仰虔诚的人,他们并不是吸血的魔鬼。但这并不能拯救上班上得不知周几的你。再看看新闻,“35岁危机”、“集体毕业”等消息层出不穷,你甚至开始珍惜手中的这份工作,为下一个周期的绩效考核结果战战兢兢。而在社会哲学家韩炳哲看来,绩效是一种新型的暴力,它会让人强制剥削自己。这给人理直气壮地摸鱼和摆烂提供了理论支撑,毕竟摆烂可以解读成是对绩效暴力的反抗。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回家刷短视频越看越沉迷。为什么它们就这么好看?因为在消费主义下,你不需要多加等待,欲望就能得到最即时的满足。如果你了解了社会学,每一个不想上班、只想躺平的日子,都有了新的思考角度。它能让你把个人的痛苦转化为对社会系统结构的思考,让你有更多的想象力,在不同视角里自由穿梭,当下的痛苦似乎也能减轻一些。每个具体的人或群体,与整体社会的互动,都是社会学关心的问题:从老家来大城市帮孩子带娃的老年人,他们的社区生活如何?“新时代农民工”的调侃背后,反映了怎样的就业变革?
回首历史,以前的问题也能为今天的困境提供一些有趣的参考:社会学提供了一种视角,让你看清一棵树如何扎根于当下的土壤,又如何开枝散叶。把个体的私人生活与社会环境、民族特性结合,能见微知著,从时间、空间的角度,都看到更深远的意义和影响。它可以不讲高远深邃的理论,更多地从从日常生活碎片里提炼出背后的逻辑和规律。就像燕京学派所鼓励的那样,多到田野中去。讲究实地探求、学以致用,沉淀出规律和经验,更有条理地去看待人和事物的联系。通过了解来龙去脉,在时空社会中找到自己的坐标,也能抚平一些当下的焦虑和褶皱。理解现实问题,需要社会学的思考方式。在中国社会学燕京学派诞生百年之际,三联中读推出精品课程《社会学看中国:开启现实问题的10把钥匙》,10位顶级社会学大咖与你一起,从百年经典的现实议题中,学好“社会学第一课”。18世纪后半叶的西欧,政治革命造成社会秩序动荡不安,产业革命使得农民、手工业者和其他小生产者破产,人们的生存境遇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挑战。社会学因应现代危机而出现,就是要重新组建人与周遭事物的关系与联结。自诞生后,社会学便不断对社会思想、制度产生影响。即使很多人没有系统学习过社会学,许多社会学家,也已经是我们的“老熟人”了。社会,即联合起来的单个人,是这些个人彼此发生的那些联系和关系的总和。个人结合在一起形成社会时,就诞生了超越个人意识的集体意识,这种集体意识塑造了社会事实。
20世纪初,中国处于内外交困的状态。以吴文藻为代表的的一代知识分子,立志要用社会学的眼光和方法,改造当时的中国。费孝通、林耀华、瞿同祖、李安宅等社会学人才,探索如何将西方社会学理论与方法,同中国本土相结合,对宗族礼法、乡土社会进行了详尽深入的考察。百年来,差序格局、以礼入法、宗族传统、人情面子等议题的研究,在这片土地上不断深入,成为认识中国的绝佳切口。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家庭就是这样一种生活圈子,是围绕着一个由习俗、责任、感情和欲望所精心平衡的人编织的强有力的网。抽掉家庭的一员、扯断他同其他人、其他人同他维系在一起的纽带,家庭便面临危机。
身处现代社会,我们习惯了“两点一线”“三点一线”的生活、工作。算法精心匹配的推送,成为许多人了解世界的窗口。眼界和思维,似乎都是隔了层屏幕获得的。你离“接地气”的生活有多远?你离其他群体的真实生活境况,又有多少距离?社会学研究者们投身一个个田野调查,与不同的群体“零距离”接触,为你呈现社会最真实的样子。“美术馆里的保安”“凌晨街头的清洁工”“穿梭在商圈的外卖员”,这些离我们最近又最远的人群,是什么样的生活状况?了解了这些生动的接触,你会获得更多的同理心、感悟力。社会学不会直接给你答案,但能告诉你思考的方向和逻辑。通过表面的喧嚣热闹,摸清背后的规则、秩序、利益、关系,我们能对事物有更清晰的认知和把握。前段时间高挂热搜的“月入一万在我国是什么水平”,从侧面反映出:我们都对自己在社会中所处的阶段高度关心。作为研究社会群体、关系的学科,社会学能让你迅速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这样,“我是谁”“我在哪儿”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