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族的来源?东夷族的基本信息
东夷族的来源
东夷的来源黄种人的迁移和融合:鉴于广大的东亚原始人已经在先前的冰期(距今7万年,第四纪晚更新世冰期)中全部死光,一部分黄人奔向印度恒河流域、又移向东南亚、接着占据中国南部、进而渡过长江黄河、一直到达渤海,沿途次第形成南亚-南岛、百越(壮侗或泰老)部落,为南亚人种。另一部分黄人向东进入黄河流域,形成阿尔泰部落,其中游牧在河套和黄土高原的为突厥群,游牧在河北平原为蒙古群,游牧在环渤海和朝鲜半岛的为通古斯群,均为北亚人种。百越的演变和东夷的形成:一部分百越渡淮河北进,其中的三苗部落占领河南平原,其余部落与通古斯融合为新的民族(东夷),韩民族就是东夷的一支;
东夷族的基本信息
夷字有多重含义。其主要意思是“平”。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说夷字“从大从弓”。据说东夷最早发明弓箭,擅长射箭。因此有所谓“东夷”为东边的弓箭手说法。传说和古典文献记载认为射去九日的后羿是东夷领袖。但商周时期在甲骨文和金文中“夷”实际是“尸”或者“人”字,和“弓”无关,因此以夷字“从大从弓”认定夷字为弓箭手之说可能是汉代人穿凿附会而来。“夷”字在山东龙山文化时期(距今约4600至3300年)的东夷骨刻文字中已经出现,甲骨文中有多处出现。引(丁再献、丁蕾著《东夷文化与山东·骨刻文释读》第十九章第二节第709页,中国文史出版社,2012年2月版第一次印刷)夷的族称,今所见为当时确证的,以甲骨卜辞关于尸(夷)方的记录为最早;古籍记载则夏代的东方已有众多夷人的方国部落。《后汉书·东夷传》说:“夷有九种,曰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凤夷、阳夷。”这九种夷都见于古本《竹书纪年》关于夏朝与东方诸夷关系的记载。实际上,“九”仅言其多,不必拘泥于九种。《竹书纪年》所载,夏代还有淮夷、蓝夷;《尚书·禹贡》记载两河之间的冀州有鸟夷(一作岛夷,字形近似致误);青州在泰山以东至海有嵎夷、莱夷;青州南部至淮河有淮夷;淮南与淮海之间扬州也有鸟夷(一作岛夷)。《禹贡》成书于战国,或亦保存了夏代民族的名称。甲骨卜辞对于商朝东方与东南方的夷人,写作“”方和“”“”方。前者像人侧立之形,释为“人方”,后二者均像人蹲踞之形,与夏人危(通假字,通“跪”)坐不同,释为“尸方”。甲骨文学界认为作为族称,两者都是夷的假借字。然而有的学者认为“人方”指商东南方淮水流域靠海一带和山东半岛靠海一带;有的学者认为人方与尸方是同一称谓的不同写法,都是指商东方与东南方的诸夷。郭沫若先生说:“尸方当即东夷也。征尸方所至之地有淮河流域者,则殷代之尸方乃合山东之岛夷与淮夷而言。”西周金文才正式出现了“东夷”的称谓。在整个西周时期,东方诸夷都是周王朝的劲敌。文献记载周对东方的战争,不同时期出现了东夷、淮夷、南淮夷、南夷等不同称谓,这些称谓,实际上反映了周王朝不同时期对东方劲敌用不同地理方位概括。西周前后两三个世纪观念上的变化,造成了今代研究工作辨析的困难。学术界对西周时期东夷、淮夷、南淮夷到底指哪些地区的部落与方国,有着不同的看法。据张懋镕《西周金文所见东夷、淮夷、南夷、南淮夷比较表》统计,西周早期仅见有“东夷”,周公、成王东征的对象金文中记载都概称为东夷,而《史记·周本纪》说:“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东伐淮夷,残奄,迁其君薄姑。”《鲁周公世家》说:“管、蔡、武庚等率淮夷而反。周公乃奉成王命,兴师东伐……宁淮夷东土。”周公,成王东征虽涉及淮夷,而主要是在山东省境,此为东夷起源的地区,也是夏、商时东方诸夷的核心地区。金文为当时实录,西周早叶以东夷概称东方诸夷部落与方国,而淮夷包括即在其中。周公,成王东征以后,今山东省境内的东夷势力一蹶不振,且周王朝封大公于齐,封周公子鲁以镇东方。到西周中叶淮夷在淮河地区兴起,成为东夷中势力最强的一支。据上引张懋镕的《比较表》第二栏,西周中期金文只见有淮夷,反而不见东夷的记录。说明成康以后,周王朝与东方诸夷的关系,主要对手是淮夷,因而又以淮夷概称东方诸夷部落与方国了。文献记载多为后世追叙,关于周公、成王东征的记载,盖成于成康以后,所以依周中期的观念,反以淮夷概称东夷了。到了西周晚叶,夷王时期《禹鼎》复见淮夷与东夷并举,而淮夷居前;厉王时器《钟》又有南夷与东夷并见,而南夷居前。周晚叶的南淮夷、东夷各指哪些地区的部落与方国,可在东夷与西周的关系中去辨析。总之,一直到春秋战国时期,文献中关于东夷的军事活动已涉周雒邑畿甸地区,然而其分布范围,都没有超出海岱与淮河流域。秦汉以后的东夷,主要是指先秦的东北夷,又将倭人列于其中,是泛指东方的民族和国家,与先秦东夷在地区与民族等方面,都有明显的区别。先秦的东北夷,包括肃慎,息慎同音异译。《史记·五帝本纪》叙述舜时“方五千里,至于荒服”。在来贡的诸民族中有息慎。《集解》引郑玄的注解说:“息慎,或谓之肃慎,东北夷。”《国语·鲁语下》,记述孔子在陈,有隼死于陈侯之庭而身上留着射来的楛矢石砮,于是问孔子。孔子说:“隼之来远矣,此肃慎民之矢也。”并且讲述其中出典,是周武王克商,命四方各族进贡方物,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度有一尺多。周王为了以其能招来远方的美好政绩垂法后世,在箭杆上刻了“肃慎氏之贡矢”,分给舜的后裔而封于陈。孔子说:“分异姓以远方之贡,使无忘服也。故分陈以肃慎之贡。”韦昭注:“肃慎,东北夷之国,故隼之来远矣。”肃慎的分布,学术界长期有过多种推论。然而古人早已指明肃慎在不咸山(今长白山)之北。《山海经·大荒北经》:“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郭璞注:“今肃慎去辽东三千余里。”郭璞晋人,晋辽东城即今辽宁省辽阳市老城区,晋尺约相当今6寸,当时3000里合今华里1800里左右,明显已在长白山以北。《三国志·东夷传》:“挹娄在夫余东北千余里,滨大海。”又说:“其弓长四尺,力如弩,矢用楛,长尺八寸,青石为镞,古肃慎之国也。”三国时夫余王城大概还在今吉林市境,其东北晋时千余里,合今华里600里左右。两书所记肃慎地理,都相当于今黑龙江省宁安县附近。《新唐书·渤海传》说:渤海“以肃慎故地为上京,曰龙泉府”。贾耽《入四夷道城纪》说:渤海上京“临忽汗海,其西南三十里,有肃慎城”,渤海上京遗址即今宁安县东京城。按文献记载,肃慎分布在以今牡丹江中游为中心的地区。再证在考古学发现的楛矢石砮及对肃慎人文化遗址得出的判断,可以肯定肃慎是起源于今牡丹江流域的东北古民族,又是东北与中原王朝发生政治交往最早、源远流长的古代民族。夫余,又有扶余、凫臾等异译。《史记》记述秦汉时的经济区域说:“夫燕亦勃、碣之间一都会也……北邻乌桓、夫余”,而《论衡·吉验篇》记述夫余立国的传说:“北夷橐离国王侍婢有娠,王欲杀之。婢对曰:‘有气大如鸡子,从天而下,故我有娠。’”后产子,即夫余的始祖东明。说明夫余的始祖传说,也带有东夷以鸟为上天使者的特点。夫余立国以北流松花江中游平坦地区为中心,其先橐离大概分布在嫩江支流乌裕尔河流域。东夷发祥地是山东夷,《说文解字》解释为“东方之人”,所指地域比较宽泛。郭沫若解释为“山东半岛之岛夷及淮夷”就具体了。自考古发现了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和岳石文化遗址之后,就出现了一个新的概念:东夷文化。因为这些考古遗址分布于山东泰沂山区为中心的周边地区,而又自成体系,所以在这个新的概念中“夷”所指的地域就更加具体,可以认定其发祥地就是山东。因为山东在古代是齐国和鲁国的所在地,所以山东又称为齐鲁,后简称为鲁,鲁就是山东。从“鲁”字的构成上也可以看出其与“夷”的关系。东夷骨刻文的“鲁”字,上部既像是一条剖开晾干的鱼,又像是一个象形字“六”,下部是一个“U”形底加一横的“口”字。《甲骨文字典》解释,“六”本来是结构简易的“庐”,后来借用为数字。由此可以看出,鲁本义是与居住有关的。从5000年前东夷人遗址看,其房屋大多为半地屋结构,说明“鲁”的本义原是表示东夷人居处的象形字。甲骨文、金文“鲁”上部的“六”逐渐演变成“鱼”,下部的“口”,隶、篆演变为“日”,“鱼”、“日”组成会意字,说明东夷人的半地屋已经被平房取代。《说文解字》释“鲁”为“火上烤鱼”,以此存疑。既然实用汉字中以鱼为偏旁的会意字仅鲁一例,可否理解为房上晾晒干鱼?鲁由人、田、水、日构成,可否理解为这里是夷人聚居、土地肥沃、水产丰富、滨临大海的日出之所?而实际的鲁正是这样一个富饶的滨海文化圣地。(丁再献著《东夷文化与山东·骨刻文释读》第十九章第一节第662页,中国文史出版社2012年2月版)在夏代400余年中,除与有扈氏甘之战发生在今陕西省关中外,其余未见与西方部落及方国战争的记录。与此相对照,夏与东方的斗争剧烈得多。夏启杀后益自立为后(王),传至太康,即发生了有穷氏后羿“代夏政”的大变革,接着寒浞代羿,前后40年,少康复国。一直到少康儿子后杼才消灭有穷氏,使夏朝得以巩固。自后启至后杼约半个世纪与东夷斗争,主要是在今山东北部以及河南东北部与河北南部,今山东与河南、河北接壤的地区展开。后杼以下,对东方各部落与方国的征伐及交往,已转移到泰山以东以南地区,所见“九夷”名称及其分布已在“东夷的分布”中叙述。到了夏代晚叶,与九夷的关系似有所改善,帝发元年,出现了“诸夷宾于王门,诸夷入舞”的局面。其中可能包括四方之夷,从《竹书纪年》所叙前后联系看,当主要是东方之夷。关于夏代灭亡,古籍记述夏桀在鸣条之战失败以后,奔于南巢,通常以为即到了东夷的地区,今安徽巢县一带,可姑备一说;勾践越国也宣称越为禹后,大概是与诸夏认同的一种表现。这些都可置疑,有待证实。夏人在夏代及夏朝灭亡以后有一部分东徙,移居于淮河流域、太湖流域乃至杭州湾一带,却在考古学上有若干证据。有一部分夏人东渐而化于东夷和百越,当是事实。东夷与商朝也兵戎相见,而且有的记录说明商对东夷的征伐时间延续较长,规模也较大,远涉淮河流域。“商人服象,为虐东夷”,“商纣为黎之蒐,东夷叛之”,甚至认为商纣与东夷大规模的战争是商朝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纣克东夷而殒其身”。然而从西周初叶,东夷与商遗裔联合起来反对周王的情况看,商与东夷的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两周与东夷的关系,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即周初叶武王至康王时期;周中叶穆王至孝王时期;周末叶夷王至平王东迁以前。大约在公元前11世纪初叶,周武王联合800诸侯及西土各族,经牧野一仗,商纣灭亡。仍封纣子武庚为诸侯,又以周武王之弟管、蔡、霍三叔为“三监”,各据商中心地区的一部以监视武庚。即使是作了如此周密的布置,周武王回到镐京,仍“自夜不寐”,因为商遗裔和东夷的势力仍很强大。武王灭商以后两年即去世,其弟周公辅其子成王,而“三监”心怀不满,武庚乘机与东夷之大国奄、薄姑等联合起兵反周。周公于是大举东征。关于这次东征的对象除商遗裔之外,成王时铸造的雪鼎,盥鼎铭文都记载的是征伐“东尸”(夷)、“东或”(国)。奄在今山东曲阜县旧城东,这是少昊集团的中心所在;薄姑在今山东博兴县东南。两国都渊源干少昊集团,是商代方国,西周初是东夷势力最大的两国。据《史记》记载,周武王曾封太公望于营丘,国号齐,正是薄姑的中心地区;封周公于奄,国号鲁,正是奄的中心地区。当薄姑与奄起兵反周时,追随者还有许多其它东夷方国与部落,《孟子·滕文公》说:“周公相武王,诛纣、代奄,三年讨其君,灭国者五十。”这五十国大多当在今山东境,此外还有淮夷,分布在淮水地区。根据各种古籍的记载,周公伐奄在成王即位之初,经过三年战争才杀了武庚,放逐蔡叔,占领了奄而放逐其君。即使在周公东征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以后,齐大公在营丘立国之初,“莱侯来伐,与之争营丘。营丘边莱,夷也”。经过剧烈的战斗,齐才得以立国,而且直到春秋,有时莱夷也与齐发生战争。周公之子伯禽就封于成,“淮夷,徐戎并兴”,使得鲁“东郊不开”。《尚书·费誓》说:“公曰:‘人无哗,听命,徂兹淮夷,徐戎并兴’”,孔《传》说,这是宣告“今往征此淮浦之夷,徐州之戎”。伯禽命令他的士众准备好武器,粮草,振作士气,勇往直前,不然“汝则有常刑!”经过战争,鲁虽然得以立国,成王亲政以后,“淮夷、徐夷及奄又叛,王乃大蒐于岐阳,东伐淮夷”。如此大规模征集军队,在取得胜利以后,又是大规模赏赐,熔金铸器为铭庆功,又是作《多方》等多篇文告,可见成王此次征伐东夷,影响之大。经过了这样几次反复,今山东境内的东夷不再成为周的劲敌,周的统治巩固了,东夷地区已经安定,出现了成康时40余年不用兵刑的局面。到周穆王(约为前976—前922)时,东夷势力的中心转移到了淮河流域,以淮夷概称东夷,而徐最为强大,徐,嬴姓,渊源于少昊以鸟为图腾的集团,分布在淮水中下游以今泗洪县附近为中心的地区。《逸周书·作雒解》说:“周公立,相天子,三叔及殷东徐、奄及熊、盈以叛。”这里“熊”为“嬴”之讹,而“盈”与“嬴”同音通假字。可见成王东征之徐戎为东夷。到穆王时,徐已自称王:“徐偃号,乃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河上。穆王畏其方炽,乃分东方诸侯命徐偃王主之。偃王处潢池东,地方五百里,行仁义,陆地而朝者三十六国。”后来穆王与楚国夹击徐,徐偃王被杀。《都城记》说:“穆王末年,徐君偃好仁义,东夷归之者四十余国。穆王西巡,闻徐君威德日远,遣楚袭其不备,大破之,杀偃王。其子遂北徙彭城,百姓从之者数万”。徐偃王的故事,古籍记述颇多歧异,大约西周中叶淮夷以徐为最强,经周穆王与楚夹击而受到严重打击近于历史事实。直到春秋时,徐仍不失为淮夷群舒当中的茕茕大国。徐偃王“行仁义”,深得东夷之众,可见其文明水准较高,至今传世的(徐)王器及国器的青铜铸造技术与铭文都比较成熟,接近中原诸侯水平,虽为春秋时器,也说明徐的文明发达渊源有自,且传之久远。到西周晚叶,东夷的中心更向南移,而今山东省境内的东夷反而追随于淮夷之后。此时古籍记载仍称淮夷,而金文称之为南淮夷,周夷王时,《禹鼎》铭文噩(鄂)侯驭方叛周,“率南淮尸(夷)、东尸,广伐南或(国),东或”,不仅危及周南境与东境的诸侯,也威胁周的东都雒邑。周动员了西六师、殷八师的力量,才平息下去。宣王时器《兮甲盘》:“王令甲政辞(司)成周四方(资),至于南淮尸(夷)。淮尸(夷)旧我(帛)(贿)人……”据郭沫若先生考证,兮甲即铭文后面提到的兮白(伯)吉甫,亦即《诗·小雅·六月》中的尹吉甫。尹吉甫在打败猃狁之后,周宣王即派他征收淮夷的贡物,《诗·大雅。江汉》说:“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诗序》说:“《江汉》,尹吉甫美宣王也。”可见与《兮甲盘》所记为同一事件。据统计,西周晚叶金文中南夷凡三见,南淮夷凡六见,而淮夷仅一见。淮夷即南淮夷,可能因其中心转到淮河以南,同地可能也因其势力往淮河中上游发展,威胁了周的南国江汉诸姬及蒋、蔡等诸侯对雒邑而言是南淮夷了。南夷既与南淮并见,应是指荆楚而言。西周晚叶,王室衰微,诸侯日强,南方的楚、东南的淮夷成为周室的威胁,然而无论是楚还是东夷都已广泛接受中原文化的影响而逐渐走上了华化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