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西征绰马喇之战__四川阆中人蒙应瑞一战成名蒙家将荐升之路


导视:

在千百年来的华夏大地上帝制时期,一个又一个家族式将领的诞生,为国家民族疆域的完整,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几乎每一员将帅的出名均有一场立威成名之战。

我们通过历史文献,还原四川川军,在康熙五十九年,西征时的一场绰马喇之战(即清安定西藏之战)中,川军勇士四川川北镇保宁府阆中人蒙应瑞(即今天的四川南充代管县级阆中市的历史名将)。

在这场战役中发挥的重大作用及历史意义,成就了战后,康熙帝圣谕四川保宁府阆中蒙家将的由来,由于多种原因至直乾隆元年,一战定乾坤的蒙应瑞才请封二代及本人,蒙家将才正是名正言顺。

这一战清军进入西藏的经过历史,在清康熙五十九年(公元1720)正月三十日(3月8日)命抚远大将军允禵从西宁移驻木鲁斯乌苏,管理进藏军务粮饷;授宗室延信为平逆将军,率兵进藏。

公元1720年(清康熙五十九年)清军分北南两路入藏,驱走盘踞拉萨等地三年的蒙古准噶尔部,受北路军护送的达赖喇嘛胡必尔汗,也因之登上拉萨布达拉宫的禅榻。这次远征的成功,改变了清廷通过蒙古和硕特部汗王间接地控制西藏的局面。

为此后,举凡西藏地方行政机构的形式及其中任职官员、驻军将领以及统领全藏军政大员的人选全由朝廷决定,带来了重大的历史意义。

战势结束了后,出了将帅的晋升外,受益最大的当数川军中蒙应瑞和他的川陕家族,蒙家三代。

蒙顺赐名蒙善宇,蒙元亨父子从川陕籍商人因西征后勤保障和蒙应瑞战功贵赠骁骑将军一品大商,蒙应瑞直升署副将(从二品)武官。御笔“元戎第”建门阔五开间元戎府蒙家桅杆大院,赐封地四处,建元戎第、蒙公祠、蒙家菜园、蒙家山庄。

川北镇总兵驻地今阆中古城

【中国历史名人蒙应瑞档案】

时年30岁的四川保宁府阆中人蒙应瑞,由行伍康熙五十八年四月内为军务事,随川北镇总兵官王允吉,带领松藩卫外香喇桥地方,驻扎杨威 九月内奉撤回营。

康熙五十九年三月内奉文出征,四川总督年羹尧以勤劳素著发给外委千总委牌随师办事,同年四月二十三日,随川北镇总兵官王允吉带领由松潘黄胜关出口,六月二十日到达木鲁乌苏 ,七月十三日过通天河,随平逆将军宗室延信大营前进,八月十五日至博克河,二十日至齐脑果儿,二十二日至楚吗喇,贼兵三次雪夜犯营,夺勇争先,杀贼大败,著有功绩,九月十五日随营到藏 ,即奉恩旨将同事将军以下兵丁以上俱著从优 议叙。

康熙六十年二月内,奉撤回营,川北镇总兵官王允吉鈫入功册。造报在案。

【西征历史经过】

公元1718年(康熙五十七年),清帝为了驱逐准噶尔部出藏,曾遣亲军待卫色楞、总督额伦特分别率军自西宁南下,因二将领未能协调一致,会师迟误,后援部队被准部截阻,虽然已远抵西藏北部的黑河地区,却受阻不前,陷入包围,与自藏北上的准部相持达四个月之久,终因缺马缺粮,约三千军士全部覆灭,一将战死,一将被俘。

(注:见王钟翰先生辑《抚远大将军奏议》康熙五十八年五月十二日奏引参将舒明、千总马有仁、兵丁严兴邦的报告。

见《清史资料》第三辑,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178—182页。

又见于吴丰培先生辑《抚远大将军允禵奏稿》卷2,第2—9页。《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302—1304页,康熙五十七年六月十七日领侍卫内大臣海金等奏;第1355—1356页,康熙五十八年正月十四日上谕,此谕掩饰军败情形。 色楞领军有满兵、绿营、土司共约2000 人, 额伦特军约1200人。

《清实录》记此失利事于康熙五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条下,这是该军败亡的日期。此条应是日后追记。这个失利的消息最后传至京师必在十月上旬,朝野惊骇可以想见,但《实录》即在十月丙辰(十二日)记皇帝授“皇十四子固山贝子允禵为抚远大将军”,庚申(十六日)记上谕自京陆续发兵三起,克日启程赴甘肃、青海, 可见皇帝得知此一败绩的消息后,当即决定派军继续西征,斗志并未动摇。

这三起军队中的第三起即由抚远大将军允禵带领于十二月十二日出发,前往青海西宁。前两起也均听允禵指挥。

公元1719年(康熙五十八年)夏历三月十一日允禵到达西宁,(注:《抚远大将军允禵奏稿》(下简称《允禵奏稿》)卷1,第9页,康熙五十八年三月十三日抵达西宁日期折,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1年版。)次年(1720年)四月二十二日入藏大军开始行动。

在允禵等滞留在西宁长达一年中,他们奉皇帝的指示,随时侦知西藏情况上报,以供决策的需用,同时调拨军队、筹措军饷粮秣、制造声势,并同青海蒙古和硕特部诸头人多次会盟,促使他们出兵共同入藏。

康熙帝作战的决心十分坚定,不为臣下的浮言妄议所迷惑,但对于军队的部署、行程的安排,筹划得十分慎重详密,他了解对方的情况中最注重的是藏人的政治态度。他有一句预见准确的判断:“令土伯特(按:藏人)之众诚心归向,则策凌敦多卜(按:踞藏准部首领)自畏势逃遁。”(注:《清实录》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丙辰条。)

如何争取藏族人民支持清朝廷,关键性措施是承认青海塔尔寺的灵童格桑嘉措是真正的达赖喇嘛。 这里需要追溯几段往事。

早在1718年(康熙五十七年)准部袭踞西藏的前十年,易言之,即1708年(康熙四十七年),和硕特蒙古在信奉哪位宗教领袖问题上已分裂为两大派,统治西藏的拉藏汗废掉了第六辈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别立波克塔胡必尔汗为达赖喇嘛;但在青海的同宗青海蒙古诸部(以察罕丹津为首)却拥戴诞生于理塘的幼童格桑嘉措为达赖喇嘛,且迎之入青海。

清廷在1710年(康熙四十九年)曾颁给波克塔胡必尔汗以金册金印,因见和硕特蒙古内部纷争真伪,一度命令青海蒙古把幼童格桑嘉措送来北京,察罕丹津等拒命,迁延再三,最后将这位灵童迎入西宁塔尔寺。

1718年准部突袭西藏杀死拉藏汗,对拉藏汗所立的波克塔胡必尔汗无甚敬重。同年色楞、额伦特率军入藏,被困于黑河地区时,察罕丹津奉命入觐,谒见康熙帝于热河行宫。清方文献记,是年九月,“于人心疑虑之际”,察罕丹津“舍身来投”,其志向可嘉,随即封之为郡王。(注:《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第1328—1329页,康熙五十七年九月十三日海金等奏及朱批。)

对比藏方文献,可以断言,察罕丹津在帝前必力陈塔尔寺的灵童为真正的达赖喇嘛的化身,且须入藏升座,或许表白他决不与侵掠西藏的准部沆瀣一气,因此,帝即向察罕丹津表示他将承认塔尔寺的灵童为真正的达赖喇嘛,且要求青海蒙古诸部出兵配合清军护送这名灵童入藏。(注:《允禵奏稿》卷16,第2页,康熙六十年三月十二日奏。 蒲文成译:《七世达赖喇嘛传》,西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4—45页,第66页注释3。)

然而,从此时到北路大军临出发时即康熙五十九年二月清正式册封,长达一年半空隙内,何以对灵童的公开认可如此迟缓,这大概是清廷对于灵童的政治倾向及西藏内部的动态需要多加了解的缘故。

康熙五十八年(1719),允禵从西宁派出使者瑚毕图等,以抚远大将军的名义携带书信入藏,面致准部策凌敦多卜。

九月下旬,使者返归西宁,将他们一行在前后藏侦察到的情况上报。据瑚毕图说,盘踞西藏的策凌敦多卜既不承认拉藏汗所拥立且受过清册封的波克塔胡必尔汗,又对于西宁的灵童,因未接到其主人准部首领策旺阿喇布坦的指示,也不能表示态度,而西藏的广大僧俗人等一直向往崇信西宁的灵童。

在拉萨的准部仅三千人,饷糈匮乏,减员日多。受准部控制的藏族上层、士兵以及一般民众并没有与清为敌的意愿。(注:《允禵奏稿》卷4,第1—6页,康熙五十八年八月二十二日瑚毕图回述藏情形折。《清实录》康熙五十八年九月乙未条。)

康熙帝得知后,更坚定了承认青海灵童、取藏必胜的信心。 事情进展中仍有曲折。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奉旨从青海前线调回北京议事的四名将领即延信、楚宗、策旺诺尔布、常授,与议政大臣、九卿等共同商议进藏事宜,不知是否慑于上次北路入藏的失利,他们共同议奏:“惟行看守”。(注:《清实录》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丙辰条。)

皇帝大不以然,认为:“策凌敦多卜领兵在藏,以我兵隔远,不能往救。朕思伊等兵步行一年有余,忍饥带馁,尚能至藏,我兵故不能至乎?今满汉大臣咸谓不必进兵,朕意此时不进兵安藏,贼寇无所忌惮,或煽惑沿边诸番部,将作何处置耶?故特谕尔等,安藏大军决宜前进。”

(注:《清实录》康熙五十九年正月壬申条。) 结果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大臣们遵旨议复:拟分北南两路进军,北路兵约一万二千名,南路兵约七千七百名;另外西北在巴里坤、阿尔泰的驻军也要分出数千轻骑袭击吐鲁番、乌鲁木齐以牵掣策旺阿喇布坦可能援藏的兵力。

康熙五十九年(1720)正月三十日(3月8日)命抚远大将军允禵从西宁移驻木鲁斯乌苏,管理进藏军务粮饷;授宗室延信为平逆将军,率兵进藏。

从五十八年九月下旬皇帝见到瑚毕图出使的报告坚定了必胜的信心到这时,用去了四个月的工夫才把北路军队的组成、部署、指挥将领确定完毕。之所以耗费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朝廷要同远在西宁的抚远大将军往返商议,其间大将军又必须同青海蒙古首领、清封王、台吉们多次会盟,动员他们派兵随征,这件工作看来颇为艰难。

康熙五十九年二月十六日(3月24 日)正式颁布封新胡必尔汗为“弘法觉众第六世达赖喇嘛”,派满汉官兵及青海蒙古之兵送往西藏。这是政治棋局上的一个高着,使在藏准部无理由抗拒不纳,而拥护灵童的青海蒙古诸部无不与清廷合作,孤处后藏的班禅喇嘛对清认定达赖喇嘛一事上的反复也只能缄默。

值得注意的是:这时四川兵在川督年羹尧的策划下已经进入理塘、巴塘,招抚了乍丫、昌都、察哇等处僧俗上层。调到云南的满兵早已经到达中甸,准备北上与川军会合。(注:《清实录》康熙五十八年九月甲戌条,九月己丑条,十一月癸酉条。)这就是说,北路军方才组织完毕,而南路军已提前行动且所向告捷。

北路军因护送灵童入藏,所以在全部五路兵马(西北两支,西南实为两支,另支自松潘北上与北路大军会合,北路一支)中最关重要。

抚远大将军允禵本是全部军队的总指挥,但远在西北的阿尔泰、巴里坤两支军队的行动须秉命于朝廷,西南川滇一支也因路远,难得同允禵及时联络,所以允禵实际上只能为北路入藏军队做组织、后勤供应,他奉命也只到长江源头。看来,他所起的作用与在四川成都的年羹尧差不多。

北路大军自西宁出发到西藏拉萨分三个阶段:

(1 )西宁至索洛木即黄河源;

(2)黄河源至木鲁斯乌苏即通天河;

(3)自通天河至拉萨。木鲁斯乌苏为全程中唯一适中地点,与南路自打箭炉至拉萨路上之昌都地位相当。

允禵护送灵童乘皮船渡过木鲁斯乌苏河后即北返西宁,此后第三阶段行军及与准部遭遇作战全由延信统率指挥。

以日程论,第一阶段全军于康熙五十九年四月二十二日(5月28 日)自西宁起行,五月二十七日至索洛木,(注:《允禵奏稿》卷7,第7页,康熙五十九年四月二十二日启程进藏折;卷8,第3页, 同年六月初二日折,又第19页,同年六月二十二日折。)途中用去一个多月,在索洛木留下延信等候青海蒙古军,而“青海人无信,一味迁延”。

第二阶段,允禵在六月一日从索洛木动身, (注:《允禵奏稿》卷8,第19页,康熙五十九年六月二十二日折。)六月二十日抵达木鲁斯乌苏,自索洛木至此用了二十五天,有两件大事可记:一是六月初六日,在西藏准部所立的政府中任噶伦兼代本的阿尔布巴从拉萨逃出,来军营投诚,大军从此才获得关于西藏内部的第一手可信的情报,阿尔布巴还带来昌都地区硕般多、洛隆宗等地四名使者携禀文归附。(注:《允禵奏稿》卷8,第8—14页,康熙五十九年六月初二日折;第15页,同年六月初九日折。《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第1457页,同年六月初七日折。)

他们担任大军南下的向导,立下不可埋没的功劳。二是六月十三日越过巴颜喀拉山,遇见大雪,冻死人畜甚多。加以沿途有当地人抢掠马匹,因一路高原反应(当时人称之为瘴疠),兵士病卒者也不少。(注:吴廷伟:《定藏纪程》(见吴丰培先生辑《川藏游踪汇编》第21—36页,四川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吴廷伟随延信进藏),李彩:《藏纪概》(中央民族学院图书馆1978年油印本)卷之初,焦应旗:《藏程纪略》(见《卫藏通志》卷4)。

其后雍正四年,允禵获罪,这一阶段军士马匹损失严重,也是其十四条罪款之一。(注:《清实录》雍正四年六月甲子条指责允禵“进兵止到穆鲁乌苏,将所运粮饷迟误,身未到藏,乃于无用之处,伤损官兵千余,马驼死者数千。”)

允禵等到了木鲁斯乌苏后一直等待延信,延信同一部分青海蒙古首领七月初九日才到。至七月二十四日全军及辎重、口粮渡过木鲁斯乌苏;犹有青海左翼军未到。原来订立北路军与南路军在七月底八月初入藏会师日期是赶不上了。

当时在北路军中的李彩在《藏纪概》中写道:“是时已七月中旬,兵势仓皇,粮少马缺,不能前进,平逆将军(延信)领蒙古军未到。”据李彩说是他建议,节约口粮,精简满、汉、蒙古部队,精简下来的兵士或留驻木鲁斯乌苏或遣回原部落,只须精锐兵丁继续前进,购买遣返原部落的青海蒙古的马匹以资远行。他的建议得到采纳。

第三阶段,延信统军护送灵童自木鲁斯乌苏河南下,以青海蒙古为先锋,进军始于八月初二日。由此看来,延信在索洛木和木鲁斯乌苏二地滞留太久,其原因是青海蒙古诸部领袖消极,行动参差,或迟迟不来,使延信用去很多时间等候。

八月中旬及下旬,延信才与准部遭遇,九月上旬到藏北达木。 延信吸取上次策楞等入藏失利教训,加上灵童在军中,不能被准部掠走所以持重缓行,每日驻营,即分军防卫以防敌人突然来袭。李彩写延信驻营警戒十分详细:“每日驻扎。将军之营居中,次则达赖剌嘛。满汉各营,从外圈围。四角安置炮四尊,周围安子母炮一百八十尊。四面卡子之兵皆挖小坑,点粪火预备(按:此取烽警之意)。嘹哨之兵,日则远去,至黄昏撤回,于围护兵之外二三里近,两两相接,坐听风声。

又将通过兵丁分作三分。每夜两分在营外围护,每十名作一队,皆手牵战马,营外支更。其余一分,营内支更,各备一马。其余马匹昼则放牧于围护之外,夜则牧放于围护之内。”

后来雍正帝也称许延信带军还是个能手。(注:李彩所记与上注允禵康熙五十九年八月二十九日折所述全符。参看总兵李麟康熙五十九年十一月在布达拉山东崖上的碑文。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译编:《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下册,黄山书社1998年版,第1448页,延信雍正五年三月十五日、第1463页四月十五日奏中朱批。)

至于清军与准部作战,仅仅是准部突袭,清军严密防卫,略予反击,使准部不得逞而已。准部来袭三次,八月十五日在博克河(一作卜克河)、八月二十日在齐暖郭尔(绰诺果尔)、八月二十二日在楚玛拉(绰马喇),三地都在西藏北部黑河地区内。

据延信上报,对方死亡二百余人。三次袭击都是策凌敦多卜指挥,因胁从之藏军不肯卖命,后方拉萨已于八月二十三日落入南路清军之手,接应断绝,策凌敦多卜遣散藏军后西遁。

因为众多军队及马匹一时涌入西藏农业区,使西藏人民负担太重,所以延信留下相当多的军队在藏北达木水草地放牧,仅用1600人护送达赖喇嘛灵童向拉萨前进。

终于九月十四日(1720年10月15日)到达拉萨,已晚于南路军入拉萨21天,全部行程约四个半月。 南路军的统帅是满洲镶红旗噶尔弼。(注:《清国史》(中华书局影印嘉业堂钞本1993年版)大臣画一传档正编,卷105《噶尔弼传》,有噶尔弼入藏前的履历。 )

在朝廷决定遣军西征时, 康熙五十八年(1719),他以护军统领的官职,在从北路军去西宁的中途调至四川辅佐四川总督年羹尧治理军事。他与年羹尧相处约一年间,甚受年的称赞。

(注:年羹尧在上奏中称赞噶尔弼云:“熟于军旅,不避烦劳,每月教练在省满兵,肃然改观,非复昔比,且言动合礼,宽严互用,不志温饱,足以服众,使统兵进剿,臣以身家保其前往。”见《康熙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八册,第2845件,康熙五十九年正月二十六日年羹尧奏;第2853件,同年三月初三日年羹尧奏。)

关于南路军入拉萨经过,现存记载仅有噶尔弼的《平定西藏疏》、《平定西藏碑记》。(注:《卫藏通志》卷13上,碑文又见《西藏碑文》,较《卫藏通志》多出立碑者四人即噶尔弼、伍格、赵坤、岳钟琪官衔姓名,又云碑文乃噶尔弼所撰并书。)

此后在嘉庆年间修的《四川通志·岳钟琪传》、由岳钟琪的曾孙重刻的《岳襄勤公行略》则专门记述了当时在噶尔弼麾下任副将职的岳钟琪在进藏途上的功绩。两种材料互相对照,当可了解一些事实。

前文说过,在康熙五十九年二月,清正式封在西宁的灵童为“第六世达赖喇嘛”时,北路大军方组织就序,而南路川军已经在年羹尧的策划下,西进抵达里塘、巴塘并招抚了乍丫、昌都、察哇等处。约在同年四月,噶尔弼交给岳钟琪兵四千名驻守昌都。在行军途上侦知准部将要调遣藏兵据守嘉裕桥(昌都西南),岳钟琪乘对方兵力未集,先发制人,四月九日抵洛隆宗,擒获准部差来的寨桑等,(注:据《岳襄勤公行略》。

参照《抚远大将军允禵奏稿》卷9, 康熙五十九年七月初十日查询出藏员情形折(此折汉译误作耀钟琪),北线也得到有关洛隆宗等消息,可以证实。)于是迤西的硕般多、打笼宗以及今比如境内的藏族头人纷纷来投,岳钟琪在六月中与继来的噶尔弼的主力会合,七月收拉里(今嘉黎)。以上是岳钟琪一方的记述。

据噶尔弼一方所言,噶尔弼在四月十六日(1720年5月22 日)自成都启程,经过理塘、巴塘,在昌都与自云南北上的入藏部队会师,来到拉里。他在奏疏中说:“暂且在拉里地方喂养马匹驻扎,与平逆将军(延信)约会,再行进取昭地(拉萨)”。

当时北南两路军队曾经约定在七月底、八月初到拉萨。看来,噶尔弼在拉里住了一段时间,其间他接到从青海来的抚远大将军允禵的指令,意谓青海蒙古诸部未能如期与延信率领的部下会合,所以北路大军尚未进发,叫他即在拉里停顿,当另订会师入拉萨的日期。噶尔弼在拉里侦得敌方的动静,据说准部将领吹木丕勒(一译车木伯尔)宰桑带领准兵六百名、藏兵二千名扼拉萨河一支流,坚守墨竹工卡,准备前来应战。

(注:噶尔弼:《平定西藏疏》。)另据北路大军八月中打听到的消息却是吹木丕勒和他的准部部下被调回来支援北方。(注:《允禵奏稿》卷10,康熙五十九年八月二十九日移队前进诛杀获俘得悉贼情折中俘虏济木巴的供词。)

如此,南方仅剩下藏兵了。可是一部分藏兵的指挥者噶伦阿尔布巴,佯称身故,从拉萨潜逃北上,六月六日到抚远大将军兵营投诚,随从者七十人,其中既有硕般多、洛隆宗各地派来的使者四名。

这样,为了抵抗南路清军而从西藏东部征调来的藏兵,缺少了指挥者,地方首领动摇涣散,噶尔弼面临的是毫无战斗意愿的藏人。 然而,噶尔弼在七月中并没有完全了解对方的虚实,据岳氏行状和传记,岳钟琪私下向噶尔弼建议,军队久久停顿,恐损斗志,工布地区藏兵较能战斗,先派人去招抚,可能转向清方。

噶尔弼乃遣千总赵儒、藏族头人吉果儿(一作济果尔)持檄前往,不到十天,工布头目三人、兵二千余名即诣营归附(工布地区是阿尔布巴的属地和故乡,阿尔布巴自记此事云塔布工布军二千五百名及阿尔布巴之子随噶尔弼军入拉萨。(注:参见陈金钟:《阿尔布巴阐述平定准噶尔之战》,《中国藏学》1989年第4期。)

岳钟琪又劝噶尔弼说,从昌都西进的军队, 须轻装才能取胜,依规定只准携带两个月量的粮秣,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余粮仅支半月,若等待与北路大军会齐,一旦粮尽,进退失据,极为不利;若乘胜昼夜兼行,十天工夫可抵拉萨。噶尔弼仍然顾虑重重,打算召集麾下将官会议,岳钟琪说,事在必行,不用议论,明日即可出发,并愿以身殉此役,噶尔弼才下了决心。总之,噶尔弼是违令西进的。

据噶尔弼说,八月初六日自拉里开拔西进,次日抵墨竹工卡(北路军在八月初八日渡木鲁斯乌苏河南下,木鲁斯乌苏距拉萨较墨竹工卡之距拉萨为远,且准军主力集中在北线),在西藏准部政权中任事的噶伦达克札本来调集二三千名藏军抵御,及闻清军已下墨竹工卡讯,全军不战自溃,达克札逃至他的老家桑鸢,(注:《允禵奏稿》卷11,康熙五十九年十月十二日延信禀克敌大捷等情形折中藏人二名称“第巴达克札现由原住萨木业庙逃出”。萨木业,今译桑鸢。)

于是噶尔弼又派遣赵儒、吉果儿去招降达克札,偕来大营。据噶尔弼说,这一带藏人非常尊敬达克札,“凡事俱遵第巴达克札指使行事”,达克札本来从拉萨、达木调集粮秣运至黑河供给准军,现则断绝供应,又派人秘密至北方前线策动准部率领下的藏军放弃抵抗,还传令民间汇聚船只运送南路清军渡过拉萨河,形成了清军南北夹击的形势。由于他的效力,噶尔弼在八月二十三日(1720年9月24日)渡河, 即日分三队进入拉萨。包括停留时间在内,全程也是约四个月。

岳钟琪孙辈所编《行略》则说岳钟琪率先渡河,八月十九日抵藏(按:此似指拉萨),看来岳钟琪所率先遣部队,行动迅速,得以先人。

从上面所述可以认定的事实是:

(1)在岳钟琪的鼓动下, 噶尔弼违抗大将军的命令,从拉里西进,出乎意料地未遇抵抗,兵不血刃,进入拉萨。

(2)阿尔布巴逃入北路清军,在他的影响下, 西藏东部倾心归附西进的南路清军。

(3)达克札应召来降, 利用他的权力瓦解南北两路的准部军心,大大地便利于清军的成功。 在南路清军进入拉萨时,北路清军由延信统率正在黑河以北的齐暖郭尔(或作绰诺果尔)击退准部的袭营。(注:《允禵奏稿》卷11,八月二十日延信在齐暖郭尔安营。)

在前后三次挫败准部的来袭后,延信等护送达赖喇嘛胡必尔汗于九月十四日(1720年10月15日)进抵拉萨,较南路军迟到二十一天。

噶尔弼争到首功,上报及时,受到褒奖。 同年十一月初,在拉萨,延信的部下李麟、西图、噶尔弼各自立碑勒铭,纪念此役的胜利,噶尔弼且自撰自书。约在中旬,噶尔弼、延信先后离开拉萨循南路东返四川。

康熙六十年四月,延信以生病为词,请求不再返藏任事,朝廷改令噶尔弼仍佩定西将军印往代。九月噶尔弼行至泸定桥,也称病说不能前往。(注:关于延信此后事迹,详见拙著《1720年率军进入拉萨的清军将领延信》一文。

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年羹尧以敌情叵测,请赴西藏为备。廷议以松潘诸路军事重要,令羹尧毋率兵出边,檄法喇进师。法喇率副将岳钟琪抚定里塘、巴塘。年羹尧遣知府迟维德招降乍丫、察木多、察哇诸番头目。

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上命平逆将军延信率兵自青海入西藏,授年羹尧定西将军印,自拉里会师,并咨询年羹尧孰可署总督者。年羹尧言一时不得其人,请以将军印畀、护军统领噶尔弼,而移法喇军驻打箭炉,上用其议。巴塘、里塘本云南丽江土府属地,既抚定,云贵总督蒋陈锡请仍隶丽江土知府木兴;羹尧言二地为入藏运粮要路,宜属四川,从之。

木兴率兵前来收地,至喇皮,击杀番酋巴桑,年羹尧疏劾。上命逮木兴,囚云南省城。八月,噶尔弼、延信两军先后入西藏,策凌敦多卜败走,西藏平。上谕羹尧护凯旋诸军入边,召法喇还京师。年羹尧不久遣兵抚定里塘属上下牙色、上下雅尼,巴塘属桑阿坝、林卡石诸生番。

康熙五十九年八月,噶尔弼、延信两军先后进入西藏,策凌敦多卜败走,准噶尔军闻风溃逃,清军分三路过噶尔招母伦河,并乘大策凌敦多布迎战清朝中路军,拉萨空虑的机会,在八月二十三日,一举攻占拉萨,逮捕了一百零一名,给准噶尔充当间谍的喇嘛,将为首五名斩首示众。

在南路清军入藏的同时,中路军在延信率领下,从西宁出发、青海蒙古各部汗王各率所部兵,或数百,或数千,随大军护送达达赖喇嘛入藏,军客甚盛,所到之处,受到了西藏僧俗民众的热烈欢迎,经过在薄克河,齐嫩果尔和楚玛拉(湖广镇筸总兵官蒙应瑞档案中的“博克河,齐脑果儿,楚吗喇”)。等地激战,准军大败。

大策凌敦多布兵败不敢退回拉萨,只率五百残兵逃往伊犁,延信将大军留驻达木地方,仅率轻骑减从护送达赖喇嘛,于九月初八日向拉萨进发,并在九月十五日,在拉萨举进了隆重的坐床典礼。

朝廷方面,自康熙五十九年(公元1720年),八月以来,西北捷报频传,康熙当时大方赏赐陵容,许她以多罗格格仪制的嫁妆,未必没有此故,而不过月余,便传来平定西藏的捷报,康熙帝大喜。九月十八日,康熙帝便下召抚远大将军等人回京,十月胤祯等人回京,朝臣请行庆贺礼,胤祯却以西陲用兵,军民劳苦等理由推拒了。

康熙大赞,并对一千人等西征功勋者论功行赏外,康熙帝还做主将老十四的几个孩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也由此可见今四川南充阆中历史名人蒙应瑞,在乾隆元年请封二代及本身,未记载月日的历史缘故。

康熙六十年(1721年),年羹尧进京入觐,康熙御赐弓矢,并升为川陕总督,成为西陲的重臣要员。这年九月,青海郭罗克(今果洛藏族自治州)地方叛乱,在正面进攻的同时,年羹尧又利用当地部落土司之间的矛盾,辅之以“以番攻番”之策,迅速平定了这场叛乱。次年十一月,抚远大将军、贝子允禵被召回京,年羹尧受命与管理抚远大将军印务的延信共同执掌军务。

【清平西藏之战的历史背景】

康熙二十一年,西藏 五世达赖喇嘛 罗桑嘉措逝世,第巴桑结嘉措秘不发丧,窃据重权。

十五年后,即康熙三十六清廷才发现这一阴谋。同年十月,册封 六世达赖喇嘛 仓央嘉措,仍由 桑结嘉措任第巴,管理政务。统治 西藏的另一政治势力代表为 准噶尔和硕特汗。

康熙四十年, 和硕特 拉藏汗继位。为争夺西藏大权,拉藏汗与桑结嘉措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引发出一场军事冲突。

康熙四十四年七月,桑结嘉措兵败被杀,拉藏汗控制了西藏。拉藏汗经清廷批准,选立益西嘉措为六世达赖喇嘛。然而, 青海各蒙古 台吉另选立里塘(今 四川 理塘)的噶桑嘉措为 六世达赖。于是,双方发生真假达赖之争,实际上反映出各派政治力量的激烈斗争。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帝派户部侍郎 赫寿到西藏,协同 拉藏汗处理西藏政务,此为设置 驻藏大臣之始。

康熙四十九年,清廷正式册封拉藏汗选立的益西嘉措为六世达赖喇嘛。五十五年,年又将 青海众台吉选立的噶桑嘉措安置在 塔尔寺(今青海 湟中)。历经多年的真假达赖之争,表面上告一段落,实际上激流暗涌。准噶尔部首领 策妄阿拉布坦乘 噶尔丹与清军作战时,迅速发展力量,又因从征噶尔丹有功,被清廷信任,清廷将噶尔丹的部众全部交给他,并准其在 阿尔泰山以西地区游牧。

准噶尔遂发展为 西域大部落。 准噶尔部与 和硕特部素有矛盾,策妄阿拉布坦对 和硕特部拉藏汗控制西藏早就心怀不满,见拉藏汗与青海诸台吉为真假达赖争论不已,便决意趁机出兵。策妄阿拉布坦先娶拉藏汗之姐为妻,又赘拉藏汗之子为婿,使拉藏汗放松对他的戒备。

康熙五十四年,策妄阿拉布坦犯掠 哈密,企图打通由 新疆东部经青海入藏的道路。康熙帝立即命将军富宁安带兵前往拦截;征喀尔喀蒙古兵集结在归化城(今内蒙古 呼和浩特),准备出击;命右卫将军费扬固总理军务。当年八月,富宁安率军到达 巴里坤。策妄阿拉布坦将哈密等地劫掠一空而去。

应富宁安建议,清军在哈密、 巴里坤等地募兵屯田,以备边警。清廷另命青海诸台吉选调兵马,屯于噶斯湖畔(今青海油砂山西南),阻断由青海入藏之路。策妄阿拉布坦见清军于东面加强防御,便决定由西面入藏,即由 伊犁(今 新疆 伊宁)经 阿克苏、喀什噶尔、 叶尔羌(今新疆 莎车)、 和阗(今新疆 和田)等地,绕沙漠,翻雪山,进入西藏。

康熙五十五年十月,策妄阿拉布坦以护送拉藏汗之子噶尔丹丹衷夫妇回藏省亲为名,派大策零敦多布等率6000兵,向西藏进发。他们昼伏夜行。

于次年七月到达西藏北部的纳克产(今西藏奇林错东南,加林错东北)地区,顺利通过腾格里海天险,直趋达木(今西藏 当雄)。防守达木的藏军与准噶尔兵发生激烈战斗。

拉藏汗正欲亲自往达木迎接亲人,却得知达木已成为战场,便仓猝调集军队,在达木一带狙击敌人。双方于达木相持两个月后,藏兵抵挡不住,于十月八日退至拉萨。

十月三十日深夜,大策零敦多布围攻 拉萨,第二天,攻入城内,杀死 拉藏汗,拘押 达赖喇嘛,抢掠各庙宇,将贵重物品运回伊犁。策妄阿拉布坦授意大策零敦多布,在西藏组成以达克咱(即达改哇·拉嘉热丹)为第巴的亲准噶尔政权。在策妄阿拉布坦派兵进藏之初,康熙帝判断其很有可能与拉藏汗联兵,进攻青海,因而着力加强青海的防御。

康熙五十六年七月,康熙帝调署理西安将军湖广总督额伦特,由新疆巴里坤至青海西宁,料理军务粮饷;命西宁总兵官王以谦、侍读学士查礼浑在松潘预备,调荆州2000 满洲兵往 四川 成都,太原500满洲兵往 西安。

九月初,康熙帝遣侍卫色楞赴青海。十月下旬,准噶尔兵正月进攻拉萨的消息,由青海亲王 罗卜藏丹津奏报给朝廷,康熙帝急派都统 和礼往 云南;护军统领 温普往打箭炉(今四川 康定),防准噶尔东进川滇;命青海各台吉加强防御,并派内大臣策旺诺尔布、将军额伦特、侍卫阿齐图等,扎于青海各要地,防范准噶尔。

康熙五十七年初,康熙帝接到拉藏汗于拉萨城即将被攻破时写的奏疏。不久,又得到确切消息,拉藏汗已被杀害,西藏陷入准噶尔之手。二月十三日,康熙帝命侍卫色楞领兵2400人,由青海进讨西藏。

五月十三日,色楞率兵前进到青藏交界之穆鲁乌苏(今青海 通天河),将军额伦特遣人送信言,已奉旨诱准噶尔兵。对这个诱敌深入、以逸待劳的作战方案,色楞未肯接受。他求胜心切,骄傲轻敌,率兵径入西藏。额伦特奉命率兵策应,于六月十八日也越过穆鲁乌苏,由七岔河抄小路追赶色楞所部。

入藏后,色楞部接连小胜准噶尔,于是步步深入藏地,于七月二十日到达喀喇乌苏(今西藏 那曲),在河北岸安营,暂待额伦特所部。约于八月初,两军会合。色楞与额伦特遂决计渡过喀喇乌苏河后,占领狼腊岭,然后挺进达木。

其时,大策零敦多布已在喀喇乌苏布阵,聚集准噶尔兵和藏兵共数万人,一半防守河南岸,一半绕至清军侧后,截断了清军的饷道。清军被包围后,多次突围未成,到九月中下旬,弹尽粮绝,全军覆没。额伦特阵亡,色楞等5人被俘遇难。

此战后,准噶尔更加嚣张,东进到喀木地.区,窥伺 巴塘、里塘,谋犯川滇。康熙帝认为,西藏屏蔽青、滇、川,如让准噶尔长期占据,将边无宁日,遂不顾大臣们反对,决意再次出兵安藏。此次作战,进行了充分的准备。

一是任命皇十四子固山贝子 允禵为抚远大将军。

二是派熟悉边情的四川巡抚年羹尧为四川总督,开辟由四川进藏的路线,筹足粮饷,开设驿站。

三是册封塔尔寺的噶桑嘉措为新的六世达赖喇嘛,以更广泛地团结广大藏军和青海各部。

四是以护送达赖喇嘛为名,进兵西藏。

康熙五十九年正月三十日,康熙帝命抚远大将军允禵率军,由西宁移驻穆鲁乌苏,居中调度。

授都统延信为平逆将军,出青海,向喀喇乌苏进兵,此为清军中路。

授护军统领噶尔弼为定西将军,会合云南都统武格所部,由四川巴塘进藏,此为清军南路。

命靖逆将军富宁安与振武将军 傅尔丹,分别于巴里坤、 阿尔泰策应。

当年四月,清军出发。平逆将军延信统领中路清军,护送达赖喇嘛,由西宁进藏。这条道路多深山穷谷,瘴气弥漫,清军除战胜恶劣的自然条件外,接连打破 大策零敦多布的重重阻截。

八月十五日夜,大策零敦多布袭击驻于卜克河的清营,反被击败。

八月二十日、二十二日凌晨,大策零敦多布先后袭击齐伦郭尔和绰马喇的清营,均被击败。大策零敦多布慌忙掉头退向拉萨,后率少数人回到伊犁。

延信将大军留驻达木,率少量骑兵,护送达赖喇嘛向拉萨进发。

南路清军在噶尔弼率领下,自成都启程,经打箭炉、里塘、巴塘,于六月间至察木多(今西藏昌都);七月底八月初进至拉里(今西藏 嘉黎)。时大策零敦多布派吹木丕勒寨桑,率2600人,守御墨竹工卡。噶尔弼改变原定等候中路大军的计划,于八月初六日直扑墨竹工卡。吹木丕勒寨桑逃往达木,墨竹工卡的呼图克图归顺清军。清军顺利占领墨竹工卡后,即向噶尔招穆伦渡口。这里有第巴达克咱领藏兵2000余人据守。清军一到,藏兵便不战而溃,达克咱投降。

至此,进入拉萨之路被打开。噶尔弼决定乘拉萨兵力空虚,直捣拉萨,遂命达克咱准备皮船,于八月二十二日率清军渡过噶尔招穆伦河;随即,兵分三路,进攻拉萨。二十三日晨,拉萨一攻即下。

九月十五日,噶桑嘉措在布达拉宫举行六世达赖喇嘛坐床典礼。驱 准噶尔安定西藏战争结束。清朝进一步加强对西藏的统治,派兵驻藏,组成四噶布伦联合掌政的西藏地方政府。

青海和硕特部的亲王罗卜藏丹津,一心想恢复其祖顾实汗对 青藏地区的统治。但是清朝控制西藏局势,取消藏王实行噶伦制度后,就已经着手经营青海,有意分散青海和硕特各部的权力。

终于在雍正元年(1723)罗卜藏丹津发动了叛乱,造成青海社会的大动荡。为了稳定青藏地区,十月雍正帝命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赶赴西宁指挥平叛。历经八个月平定了叛乱,罗卜藏丹津败逃到准噶尔。清朝趁此时机,在政治、经济、军事、宗教等方面推行新政,实行有效统治。青海开始成为内地,有利于社会的发展和民族的团结。

清初康熙帝平定西藏,结束了蒙古诸部在西藏地方的统治,巩固了西南边疆,维护了祖国统一。

在这场战争中,清军首次入藏作战,面临恶劣的自然条件,远途跋涉,语言不通,可谓困难重重。但由于认真汲取失败的教训,尊重当地民众的宗教信仰,对敌人分化瓦解,再加上南路清军临机应变,适时进攻,终于取得作战的胜利。

清朝总结以往的经验教训,决定排除蒙古诸部首领在西藏的角逐,通过支持本民族领袖来执行朝廷对西藏的施政,从而加强了对西藏地方的直接管理,这是清朝对西藏施政的一个历史性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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