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战纪2》里大开大合的沙艳红,让人重新认识了演员刘思彤
“生死尤可破,爱恨难自弃”,当一身红衣的沙艳红(刘思彤饰)化为光点,消失在爱人百里流光(吴奇隆饰)和儿子萧琅的视线中时,这句话便在小编心中不断回响。
正如配乐里的歌词“我潇洒痛饮,路很长,别为我送行”一样,沙艳红这个角色给人一种久违的江湖女子的飒爽感。她的爱恨都是极致的,如她所愿,百里流光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她。但好不容易盼来一家三口团聚,却来不及幸福便身已不在,你无法判断沙艳红是幸还是不幸。
虽然沙艳红不是《蜀山战纪2踏火行歌》(下简称《蜀山战纪2》)的女主,戏份也比较有限,但她还是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多面形象让她血肉丰满。
刘思彤
而这些,都离不开演员刘思彤的细心演绎。那么,像沙艳红这种大开大合的角色,应如何处理才不显得突兀呢?伴随着武侠剧的代代更替,其中角色经过了哪些变迁?我们对话了演员刘思彤,听她聊聊从业这些年的思考和对表演的看法。
沙艳红这种大开大合的角色,演绎得合情合理有多难?
为什么说沙艳红是大开大合的角色呢?
请看她的“履历”:一出场便是女魔头的标配——白发红衣、滥杀无辜、被正派封印,接着便是与盟友张问天对年轻男女主们各种算计,没事便逛圈蜀山杀几个人维持自己的魔头形象。当你把她定义为大反派、期待她有个悲惨下场时,才发现她年轻时被爱人抛弃,紧接着还重伤了亲儿子,为了儿子甘愿以命换命,更甚者还要为所谓正派背锅,最后还惨死在爱人怀里,并拒绝爱人与她共死……哎,这时忍不住想叹一声,真可怜。
这样的角色在传统武侠剧中并不少见,她们有自己的戏剧功能,在故事推动过程中占据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这种爱恨极致、随时处于极端状态的角色,要拿捏好尺度并不容易,一不小心便会过了火。
当被问及如何处理这种大开大合的角色时,刘思彤表示,“沙艳红与传统意义上的女魔头还不太一样,她不是一味地坏,就像邪恶到骨子里的那种,她从小信奉的便是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后来又因爱生恨,所以我认为她的内心还是柔软的,而且极其渴望爱。因此,我在表现她的冷血狠辣时,做了一些柔化处理,让她狠中有执着,执着便会显露出几许哀戚。”
也因此,沙艳红领盒饭时,才会有那么多网友表示不舍与心疼。当然,也离不开这个角色的多面性展示:初出场时的心狠手辣、被百里流光用箭射伤时的哀伤、与张问天暧昧时的妩媚、得知自己重伤了亲儿子时的痛苦、与儿子相处时的柔情、为儿子将毒素导入自己体内的无畏,等等。
最为关键的,沙艳红是《蜀山战纪》第一、二部承上启下的人物,是除了赤魂石外,让第一、二部有所关联的角色,从张问天见到沙艳红时闪回的那些《蜀山战纪1》的片段便可看出,“第二部可视为第一部的前传吧”。
因为剧中有不少戏都涉及到沙艳红前后相隔十多年的两个年龄段,所以为了让观众更好区分,也为了表现沙艳红这么多年所受折磨的苍凉感,主创为沙艳红设计了一个白发红衣的形象,“其实不算白发,头发颜色实际上是亚麻色的,这个头套我们前后调了六次,才达到现在带着渐变层次的亚麻色,一是为我们这部剧的受众年龄段考虑;二是与之前的白发魔女这种形象区分开;三是这种颜色能带来一些时尚感。”
造型、人设、表演三重合力,才形成了沙艳红这么一个不同于传统反派形象的女性角色,三分潇洒、七分执着。为情而活,又不限于狭窄的男女之情,奋力活出没有遗憾的人生。
面对武侠剧的数次嬗变,演员要接受新鲜事物,积极尝试,揣磨思考
说起刘思彤,很多人可能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但对她的脸绝对记忆犹新。
她是吴奇隆版《萧十一郎》中单纯又命运多舛的连城瑾,是潘粤明版《新萍踪侠影》中的脱不花公主,是吴奇隆版《新白发魔女传》中古灵精怪的铁珊瑚,也是《蜀山战纪1》里专横跋扈的诸葛紫英。
翻看刘思彤的演艺经历,会发现武侠剧在其中占据重要位置。
2001年,刘思彤以《萧十一郎》中的连城瑾出道,也因为这部剧的热播,她的知名度也有了很大提升。更为重要的是,这部剧奠定了她的荧屏侠女形象,为此后参演的数部武侠剧打下基础。
沙艳红死后化为光点消失
当被问及原因时,刘思彤用“缘分”二字概括,“我拍了很多武侠剧,剧组和观众对这样的形象比较熟悉,有类似的角色就会想起我,这也算一定意义上的被动吧。但就我本身而言,我很喜欢武侠人物的侠肝义胆、柔情婉转这些东西,除了演起来得心应手之外,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尤其是吊着威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感觉,一段时间不拍打戏我还挺想念的,比较过瘾。”
不过,她也表示,作为演员,当然希望尝试各种类型的角色。其实,在接演武侠剧的同时,刘思彤也没落下都市、年代、民国等多种题材,比如《牌坊下的女人》《双城生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等。
对武侠剧的长期参与,能让刘思彤明确感觉到这个类型剧内容的变化,“慢慢你会觉得怎么没对手演员了呢?一开始的《刀歌之短刀行》《萧十一郎》是很传统的武侠,打戏都是实打实的兵器碰撞,能感受到那种刀光剑影的感觉,慢慢开始加入一些神话元素,再加入冒险精神,前两年加入了仙侠的概念,这两年又有玄幻、甚至魔幻元素,对演员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刚开始你在跟人打,后来跟空气打。”
这里不评判武侠剧内容上嬗变的利弊,只谈论相对比较被动的演员表演方式随之发生的一些变化。
刘思彤表示,“作为演员,接受这些新鲜的东西是必须的,这就需要与导演和后期特技团队进行沟通,对整个画面的高度和宽度这些具体的东西进行了解和判断,也需要更强的想象力,比如小萌宠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们又该如何反应,这与以前跟对手演员相互刺激的情况有天壤之别,实际上更为考验演员的能力。”
当被问到哪个角色最为纠结时,刘思彤笑道,“当然是诸葛紫英”,其实,演绎反派角色对刘思彤来说并不陌生,她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我不会说每次都爱上自己要扮演的反派角色,而是捋顺人物逻辑,找到她行为的合理性,挖掘内心的多面性,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只有说服自己才能说服观众。”
但是,“诸葛紫英”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这个剧本我翻了有20多遍,希望能找到这个人物身上招人喜欢的点,但真的很难,你又不能舍弃掉她让人讨厌的东西,因为那样整个戏剧都不成立了。”
而最让刘思彤纠结的点在于,“剧中我见到丁隐(陈伟霆饰)就得表现出讨厌的情绪,还要用剑刺他,但其实陈伟霆是个个人魅力很强的男演员,长得也帅,剧本中关于诸葛紫英为什么讨厌丁隐又描述得不甚清晰,所以其实表演的时候是很虐心的(笑)。”
表演这件事儿,它一点也不简单
出道十几年,对表演这件事,刘思彤经历了思想上的彻底改变,“我出道比较早,年龄很小就开始演戏了,一开始老觉得表演这事特简单,背词、按导演的调度走、让我哭就掉眼泪、让我开心那就笑,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发现表演太有魅力了,它一定不是你要学就会的,而是天生的,天生得有敏锐的洞察力、细腻的感知力和很强的感染力,靠自己情绪去带动观众的情绪,太有研究的必要了。”
而情绪的感染力明显是好于单纯靠表演技巧带给观众的观感的,比如不同的人演同一个角色,有人歇斯底里地表达外向的愤怒和悲伤,而有人明明没流眼泪,一个眼神就让人心碎。
当谈到演员对表演的态度时,刘思彤用“敬畏心”来形容,“这件事情很严谨,容不得散漫,演员只有对表演这件事心存敬畏,才能塑造出恰如其分的角色。”
聊到刘思彤的演艺经历,就离不开吴奇隆的话题。从出道开始到现在,刘思彤一直与吴奇隆保持了十多年的合作关系,用她的话说,“我俩什么关系都演过了,仇人、爱人、夫妻、兄妹等等,可能就剩下母子、父女了(笑)”,越熟悉便越默契,“每次拍戏都可以省去彼此熟悉的过程,在搭档时也知道该怎么去接对方的戏。”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吴奇隆和刘思彤客串了重点保护对象蓝天的父母,戏份虽少,表现却一点也不逊色。
这不,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二部《国宝奇旅》中,刘思彤饰演不仅貌美如花还能赚钱养家的大姐任正秋,作为明线暗线集于一身的角色,这个女古董商人一点也不简单。
谍战剧《国宝奇旅》由江苏稻草熊影业有限公司出品,花箐执导,刘烨、袁姗姗、刘思彤等主演,根据江苏省文联主席章剑华的长篇纪实文学《故宫三部曲》改编,讲述“九一八”事变后的国宝南迁事件,天然带着公路片的冒险气质和这个系列惯有的烧脑特点。
目前,这部剧正在拍摄中,预计3月中下旬杀青,届时再一睹这位感情、事业两手抓的“明家大姐”式女性人物的风采。
【文/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