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轮事件
在72年前的今天,1949年1月27日(农历1948年12月29日),太平轮沉没之谜。
1949年1月27日,由上海驶往台湾的中联公司奢华货轮太平轮在舟山海域外产生撞船事故,随后沉没。船上搭乘的千余人,唯一数10人生还。吴宇森的电影《太平轮》就是依照这段历史展开。
那末,太平轮为何会沉没?
对太平轮失事事件,《大公报》在1949年2月2日的社评《海上又出悲剧》中提出了3点疑问,1.驾驶能力;2.太平轮逾龄、救生装备不全;3.轮船超重。2月4日,《大公报》再次对太平轮失事提出质问。
但在民间,关于两船相撞有其他缘由,比如1949年2月7日出版的《台湾新生报》总结了民间的3个缘由,首先是太平轮抄小路,走错了航线,然后是太平轮装载了600吨钢材严重超载,最后是两船相撞时船员正在饮酒。
太平轮海难部份幸存者合影
1949年1月27日,小年夜,这是年关前的最后1班轮船。太平轮卖出了508张船票,实际上船人数超过1000人。除人,船上载满了运往台北的南北杂货,各地政府机关文件,钢材600吨,中央银行卷宗18箱,《东南日报》整套印刷器材和白报纸、参考资料,***党史资料,乃至还有两地商家的帐本。太平轮原定1月27日上午起航,但由于轮船不停进货直到下午4时半才开航。为了在戒严前出吴淞口,太平轮起锚后加速前进。为怕军方拦截,太平轮1路不点灯,不鸣笛,最后还改变航线。邻近年关,终究荣幸离开上海的乘客,在船上吃喝、打牌,已沉醉在了过年的喜悦中。
晚上11时45分,再过几分钟就是除夕了,那夜,无风,无雨,无雾。还能见到远处小岛上的渔火。迎面撞来的是基隆开出的建元轮,隶属于益详轮船公司,装满木材和煤炭。建元轮开往上海。太平轮与建元轮呈丁字形相撞。吨位较小的建元轮马上下沉,太平轮在最初几分钟仿佛安然无恙。太平轮乃至还救起了建元轮的很多船员。没过量久,船体开始进水,太平轮起初想往附近岛屿靠岸,可是还未到岸边,就开始下沉。12时半左右,太平轮没顶。失事地点大约为白节山与白洋山、3星山之间的3角区。依照官方说法,当时被救起的生还者36名,其中旅客28人,船员6人,另有建元轮上的2人,这些幸存者最后由澳大利亚军舰华尔蒙哥号救起。另外还有几位幸存者被自发前来打捞的渔民救走,总幸存者有40多人。
与太平轮相撞的建元轮是1919年在挪威建造的货轮
在太平轮遇难以后确当天晚上,300多支火把包围了周曹裔家,周曹裔是中联公司的总经理。愤怒的家属捣烂了周曹裔家中所有家具摆设和公司办公室。其他股东也都跑掉了。以后,周家把所有家当用于理赔,1950年,周家展转来到香港再到台湾定居。蔡康永在《我家的铁达尼号》1文中写到了自己家族与1949年沉没的太平轮之间的渊源,爸爸在上海开的1家轮船公司所具有的船。这家公司的所有轮船当中,最着名的1艄,叫做太平轮。太平轮,中国的铁达尼号。在战乱的时期里,命运之神仿佛背负着自己也没法控制的戾气。太平轮开到半路,失事沉没。全船只有36人获救生还。船上飘流散落的珠宝首饰、佛像牌位,让许多附近的渔民大吃1惊,悲喜交杂。
太平轮沉没后没几天,1月31日,北京解放。2月5日,***迁往广州。4月6日,上海法院开审太平轮1案。但那个时候,***在上海的统治已岌岌可危,人心惶惶,4月23日解放军进入南京。5月20日,台湾戒严。5月27日上海解放。太平轮惨案审理最后无疾而终,所有证词、文件多半留在上海,目前很多保存在上海档案馆,台湾保存着台湾方面诉讼文件和赔偿记录。
对太平轮失事事件,《大公报》在2月2日的社评《海上又出悲剧》中提出了3点疑问,1.驾驶能力;2.太平轮逾龄、救生装备不全;3.轮船超重。2月4日,《大公报》再次对太平轮失事提出质问,在1篇名为《轮船失事缘由》中总结认为造成此次灾害的缘由首先是抗克服利后,轮船大量增加,船员素质低下,仅持准考证便可驾船;其次船运公司不重视救生装备。但在民间,关于两船相撞有其他缘由,比如1949年2月7日出版的《台湾新生报》总结了民间的3个缘由,首先是太平轮抄小路,走错了航线,然后是太平轮装载了600吨钢材严重超载,最后是两船相撞时船员正在饮酒。
幸存者徐志浩说,两船之所以相撞是由于大副喝了酒,把驶舵重担交给了3副,3副睡觉忘记了调舵。幸存者葛克回想:船难产生,每一个人都惶恐失措,争相逃命;救生圈不够,葛克带着妻小往海里跳。船沉没,船舱的木板、衣柜、箱子4处飘落。会游泳的人抓着板子就在海上漂浮,不会游泳的、力气小的,没多久就再也见不着人影了。凛冽的海浪转动着冰冷的潮水,1波又1波,小孩、大人的哭泣、尖叫,凄厉地划过深夜。入冬的海水,愈来愈冷,许多人熬不住冰冷,逐步失去体温而松手、沉没。
叶伦明是太平轮幸存者之1,后成为香港著名的长跑老伯
据幸存者叶伦明回想:他开始努力寻觅是不是还有生存者,有人伸出手来,就尽可能拉住他们的手,让大家可以齐心扒着木桶,等待救济。澳大利亚军舰华尔蒙哥号,将生还者救上船,换上海员的干净衣服,给他们食品、热饮,送他们到上海,将个人用品1字排开供每一个人认领,未短1张名片,未短1块金元。在生死存亡关头,也有人性的丑陋。有人拿着枪枝,迫他人让出木板。在深黑的夜里,4周尽是哀号惨叫声,却有人划着救生船,不管身旁的哭喊求救声,拂袖而去。610年后,叶伦明仍然愤怒。
太平轮沉没了,但还有更多人搭乘有限的船只从上海到台湾,很多人原以为马上就要返回的,结果就是分隔1生。坐在最后1班太平轮上的流亡者,永久葬身海底。张典婉对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说,1段段生离死别的故事,被可以遗忘的记忆出土,太平轮与其他船队带来了流亡人潮,国共分裂前的沉船灾害,与战后台湾人的殖民伤痕相遇,那个年代的空白再度接轨,化为安静的分享与凝听。
这些与太平轮有关的记忆很快只成了私人记忆,直到2004年张典婉和她的朋友开始拍摄纪录片《寻觅太平轮》。张典婉的母亲司马秀媛就是在沉船的前1个月,搭乘太平轮到台湾的,司马秀媛开始了异乡人的生活,嫁给了1个客家人,这个昔日的上海大小姐固执地保存着从前的生活习惯。2000年10月,她离开人世,我整理她的遗物,发现了她与父亲民国3105年的上海身份证,1本记事本,上面记满了刚到台湾的通讯录,清秀的字体仔细记下每位朋友联系方式,愚园路、淮海路、金神甫路、戈登路都是她年轻岁月的生活地图。而这些电话却是永久也拨不通的号码,在1949年后。张典婉对早报记者说。在历史教科书里,不管是大陆还是台湾,几近不曾见闻这些关于离散的生命记忆。
从2004年底开始,张典婉决定开始搜索这艘船,和随它1起沉没的那些家族故事,以记取母亲那代人的流亡。张典婉说,在上海档案馆的这些太平轮档案,自1949年后就再也没有拆封,直到他们2005年前来拍摄纪录片,失落的年代由此被打开。还有那些家族记忆,再次被唤醒。